姬夏陌神采带有叱责,青木不敢违逆,只得顺从号令“是。”
看着凤少矜眼中一闪而逝的哀思,姬夏陌心中苦楚。曾经萧洒不羁称心恩仇的少年已安葬在逝去的时候中,现在的凤少矜是被束缚在黄金樊笼中的野兽,想要保存只能去厮杀。
姬夏陌坐在轿中,翻开轿帘看着严肃森严的皇宫,只觉身材酷寒。红墙相隔倒是两处六合,这宫墙内沉重冰冷,像是封闭幽森的缧绁,让人绝望堵塞。
凤少矜倒了热茶给姬夏陌,他说的口干舌燥却不见姬夏陌搭话,凤少矜的声音渐突变轻,然后沉默下来。
跟着贤王进城皇城暗中局势愈发波澜澎湃,凤少矜曾来看望,姬夏陌推委旧疾复发,闭门谢客。
新年宫宴的帖子已送到丞相府,苏静瑶经心遴选御赐绸缎给姬夏陌做些新衣裳,预备宫宴时穿。
姬晔看着凤夜澜跟凤少矜,正欲开口说话,姬夏陌俄然打断道。“皇上体贴丞相府,草民在此伸谢吾皇万岁。”姬夏陌下跪叩首。
‘他现在可比魂飞魄散好过。’姬夏陌闭眼不再说话。
“可我是至心待你。”凤少矜道。
“凡胎俗子怎能跟你相提并论。”楼寅闭眼道。
“虽有贤字封号,贤王实则倒是血腥残暴,似有觊觎皇位之意。贤王封地扈炴城,手握数万兵权,现现在皇城夺嫡混乱,他此时进城怕是企图不善。”
苗条的手指因病痛瘦的只剩骨头,柔滑的肌肤透着病态的惨白,衰弱的仿佛能看到筋脉骨骼。
“小陌,你我之间真的只要形同陌路了吗?”凤少矜声音失落。
姬晔听闻姬夏陌累了,判定点头同意“那就费事五王爷了。”
姬夏陌眼底闪过异色,这些年他经常抱病,数日前只是浅显着了风寒,这些王爷倒是动静通达。“多谢王爷体贴,已无大碍。”
“新年宫宴意团聚,何况我已非少年,穿那么素净何为。”
青木进院,身后跟着的是苏静瑶院里的奴婢。“公子,这是明日宫宴的服饰,请公子遴选。”
“长大了有些事有些人天然也都变了。”姬夏陌直视凤少矜的眼睛漠声道。
楼寅眼神凌厉,气势刹时阴冷砭骨。“绝无能够。”
姬夏陌掌心的冰雪熔化,晶莹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皇城危急四伏,孤傲哀思身后却再无人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