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贵回到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满屋瓷器砸了个粉碎。余荷温馨的站在一旁,心机却早已飘远。想起姬夏陌看似随便的一句话,另有那意味不明的眼神,余荷便是忍不住心慌。
姬夏陌拨了拨浑身的茶花,忍不住撇了撇嘴。“楼大爷,你可真恶兴趣。”
“陈州暮气太盛,非常毁伤你的修为,尽快拜别。”楼寅转过身持续拨弄瓶中的荷花,冷酷的开口。
“子贵,我知你不怕,但是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你总要多做些筹算。”余荷柔声安抚。
“你这神棍……”柏子贵神采乌青,眼中澎湃着阴霾之气。正欲冲过屏风将姬夏陌经验一顿,俄然屋内起了一阵怪风,将柏子贵与余荷吹得站立不住面前恍惚,等四周规复安静,两人回过神时已站在堆栈外的街道上。
柏子贵面上一僵,眼中隐有不约“本日前来是有事相求,若大师原为我开解,我自重报,大师何必出言不逊,连累亡父亡母。”
“柏老板家大业大,想必这手上血腥味很多吧。”姬夏陌抬眸淡淡的望向柏子贵。“因果循环自有报应,柏老板有父母阴德庇佑,但是阴德总有效完的一日。柏老板若再不积善性善,怕是必定不得善终。”
“生鬼固然表面与活人无异,但灵魂与身材毕竟已经分离,固然迟缓但身材也是会腐朽。”楼寅望向方才余荷所站的位置,手中茶花散下满屋,似是想遣散甚么气味。“她表里却并无*的迹象,想来应是有甚么灵药滋养着。”
“公子,柏老板求见。”叶一的声音从门别传来。
楼寅现身,苗条如玉的手指悄悄拨弄着瓶中的荷花,对姬夏陌的没出息视而不见。姬夏陌支着脑袋冲着楼寅笑嘻嘻的做着招财猫状“楼大爷,感谢捏~~~”
柏子贵,陈州最大的一个富商,首要运营米粮买卖,全部陈州七成粮食都是经他的手。为人夺目狡猾,却也是个喜怒无常多疑之人。
一缕异香浮动,姬夏陌抬手拨动香炉,声音冷酷似水。“柏子贵,你父母生前积善性善,你现在失势,不过是借了你父母的阴德,你不知戴德戴德,反而助纣为虐,现在冤魂缠身,怨得了谁。”
叶一带着两人排闼而入,柏子贵身形微胖,模样还算端方,一双细眼透着锋利的精光。柏子贵身边紧跟着一个女人,一袭正紫罗裙,生的清秀端庄。此人姬夏陌也有调查,名叫余荷,是柏子贵的妾室,在府中妻妾中排行第五,却也是最受宠的。两年前被柏子贵娶回家中后,自此便一向跟在柏子贵身边措置买卖,也是个短长的女人。
姬夏陌回过神来,不着陈迹的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手中诗词安排腿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出去吧。”
“大师的话固然刺耳,但是说的并无事理,积善性善我们就当是为了今后的孩子。何况,那女鬼一日不除,我这心……”
“是。”叶一慎重的点头,拿着符箓悄悄的分开堆栈,融进了黑暗中。
柏子贵再次睁眼已是白日,本觉得不过一场恶梦,窗前落下的一把白骨梳子却叫他白了脸。
姬夏陌细盯了余荷半晌,奇特的‘咦’了一声。“怪哉,本是已亡人,为何留的残命违天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