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夏陌的背影,靳无极总感觉胸口有一刹时的空落,似是有甚么东西被错过。
姬夏陌紧了紧衣领,回身走进窗台,正筹办将窗户合上,俄然暗觉氛围中传来的颠簸,顿时面上一冷,昂首望向院中。
待骨雀消逝,男人身上的金色丝线停下动静,渐渐展开了眼睛。
回了丞相府,姬夏陌刚入府中便被青木领着去了会客堂,姬晔长官厅内,下首坐着一个素净妇人,妇人身后四个身着宫内服饰的婆子垂首而立。
肌肤如玉,俊美绝伦。眉宇之间是那千年熔化不去的寒冰,交映在月光下给人一种高不成攀的孤冷出尘。
“我想晓得你是甚么。”骨雀歪过甚,似娃娃般没有活力的脸上带有迷惑。“非人非鬼,非妖非灵,视为死物,却有福泽。如果活物,却为何无生人生机?”
“折煞了,折煞了。”笠妤姑姑笑道。“早听闻驸马爷才貌双全,仪表不凡,本日奴婢有幸,总算瞥见真人了。”
“靳哥!”姬夏陌招手表示靳无极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银色指环。“靳哥你看,都雅吗?”
“一只没法成形魅也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骨雀扬手,密密麻麻的红蚁从衣裙下爬出,簇拥朝着姬夏陌涌去。“不过也可贵你修行近千年,我便屈尊让你成为我的给养。”
“公子!”殷栗脸上一变闪身挡在了姬夏陌身前,神采寂然,手上扬起阴冷的紫色幽光。
红雾在骨雀身上缭绕,满园落叶飞起,吼怒在骨雀四周。
跟在姬夏陌身后的靳无极袖中的双手一紧,蓦地昂首望向姬晔。姬夏陌闭上眼睛,压下胸口翻涌的怒意,再次昂首,换上了暖和得体的笑容。“本日不知笠妤姑姑前来,夏陌失礼了。”
在戒指即将落下的时候,姬夏陌俄然触电般的缩回了手,戒指擦着指侧划过,留下一道清楚地红痕。靳无极昂首,眉头微蹙。
“呐,你,你是甚么人?”看着迎着夜风悬浮在月光下的男人,姬夏陌踌躇的小声开口扣问。
那边姬夏陌相谈甚欢,靳无极冷眼旁观,心中寒意砭骨,袖中的双手骨节处更是一片骇人的青灰。
待金光消逝,银光散开,一个闭眼甜睡的白衣男人渐渐悬浮在木偶上方。
“殷栗?”姬夏陌惊呼。
“驸马爷,奴婢这便为你量身,裁缝约十今后便可出来,到时驸马爷再试看是否称身。”
姬夏陌叹了一口气,打趣道。“娶就娶了吧,娶返来找个院搁着,还差她口饭吃?”
骨雀笑容诡异,赤色在眼中流转,惨白纤细的手指结出一道血印,血雾散开,千百片树叶堆积构成一张大嘴,狰狞的朝着姬夏陌扑去。
“俄然手有点痒。”姬夏陌呵呵一笑,拿回靳无极手中的戒指揣回了兜里,回身躲开靳无极的眼睛。“好饿啊!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回府吧。”
姬夏陌的‘病’养了也有小半个月了,刑部的案子在凤凌琛的部下也垂垂灰尘落定,姬夏陌吊着的一口气也放了下来。
女孩昂首,猩红的唇角扬起一抹烂漫的笑容,清脆空灵的声音如同从另一个天下传来普通。“你还记得我,真好。”
“既然不喜,又何必糟蹋本身!”靳无极神采阴沉,声音也厉了几分。
“恩?”姬夏陌松开盖在脸上的手,看了一眼靳无极笑道。“不然呢?她是公主,天子的女儿,她一怒之下我丞相府满门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