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内统领,身上官威当真不小,像妾身这等升斗小民,实在升不起抵挡的心机,只是外头太冷了些,萧大人,我们先归去吧,今后赏雪景的机遇多着呢。”
见男人眼底闪现出浓浓狂喜之色,她暗自低笑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便被人抱在怀里,不住转着圈儿。
发觉手中握着的细腕的确冰冷的很,萧恪不免有些心疼,二话不说,拉着刘怡卿便往卧房的方向走。
不知过了多久,双颊处传来阵阵痒意,女人伸手拍了一下,迷迷蒙蒙地展开眼,便见到萧恪躺在中间,黑眸定定的盯着她看,也不知究竟在想些甚么。
“甚么?”
刘怡卿脸上一热,看着那只乌黑皓腕还是被他紧紧钳制,撇了撇嘴道:“你当我不想走?还不快把手松开,压了几个时候,胳膊又酸又麻,好似针刺普通。”
“再走两圈,这些日子躺得骨头都酥了,如果再不活络一番,与废人又有甚么别离?”
“结婚也好。”
“药!药快洒了!”
徐岳成眯了眯眼,阴狠道:“新娘子本就是二嫁身,若她不守妇道,萧恪定不会容她。”
“喜帖都已经送到各府了,哪有不成的事理?”
“你尝尝不就晓得了?刘蜜斯,这药苦是不苦?”
卧房门窗紧闭,密不通风,那股苦涩的药味儿一向盘桓在房中,刘怡卿走到桌前倒了碗水,端到萧恪跟前,边给他润了润唇边道:
“睡得可还安稳?”
萧恪依言照做,态度比在泾阳时好了数倍,大略是因为下午的事情心生惭愧才会如此。
如果当时不妄图刘家的财产,好都雅待刘怡卿,也不会将人折磨到半死不活的程度,终究愤而和离。
“外头冷,还不快归去?如果染上风寒的话,喝的苦药可就不止这一种了。”以往刘怡卿感觉本身脾气并不算差,乃至比起浅显女子另有暖和很多,但自打赶上萧恪后,她就跟扑灭的炮仗似的,略不重视,便会炸裂开来。
“无妨。”
萧恪大阔步走到近前,握住了女子的手,咬牙切齿:“莫要再胡言乱语,你既然进了萧家的人,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可记着了?”
徐父高低垂手,一耳光扇在了徐夫人脸上,指着她鼻子骂道:“当初就是你闹得,让岳成将刘氏关在柴房中,每日只送几碗米汤,此等大仇,是小我就不会健忘。更何况萧恪身为大内统领,可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人物,一旦他筹办给老婆出头,像我们这等浅显的商户,在都城怕是难有安身之地了……”
“胸前也得擦擦,我受伤都七八日了,浑身粘腻的紧。”
徐父坐在八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管家,他脑门上排泄大滴大滴的盗汗,向来没想到事情会走到明天。
萧恪要结婚的动静没过量久就传遍了全部都城,有的人惊奇,有的人欢乐,另有人手足无措,惶惑不成整天。
听到这话,刘怡卿惊诧地瞪大眼,仓猝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坐在床沿边,厉声控告:“你刚才差点杀了我!”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好好歇息,这段时候我便留在府邸中,也能照顾一二。”
闻言,男人俄然转过身来,大掌按着柔腻白净的后颈,用力吻上了红润唇瓣,唇舌交缠,过了好久才分开。
刘怡卿站在铜盆边上,用温水渗入了柔嫩的帕子,走到近前,细心擦了擦他脸颊脖颈处的汗渍,因为不竭行动的原因,亵衣敞开一条口儿,模糊能看到壮硕的胸膛,以及腰腹处缠着层层白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