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扫了一眼本身大敞四开的衣裳,薛素脸上发热,耳根子都红透了,赶快扯了棉被挡在胸前,慌到手指都在颤栗。
楚清河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处疙瘩,冰冷的水渍涂在伤口上,固然不能清热解毒,但却能稍稍压下去几分难言的痒意。
见男人没同意也没回绝,薛素本就是个脸皮厚的,打蛇随棍上,笑盈盈的拉着楚清河往床边走去。
“胳膊上被咬了七八个包,你摸摸,肿的可短长。”
手臂上的伤口薛素不是碰不到,但她本就想消弭楚清河内心的芥蒂,如此一来总得让他看看本身有多惨痛多不幸才是。
“采蜜?”
女人的手臂长年藏在衣袖中,并没有接受过日头曝晒,固然瘦的短长,但捏在手中触感却非常柔嫩,柔滑细致的感受好似还逗留在指尖,让他一时半会还未缓过神来。
不过在扫见楚清河暗淡无神的双眼后,女人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此人是个瞎子,甚么都瞧不见。
身上的痒意垂垂消褪,薛素披上闷青色的衣裳,踩着布鞋走到桌边,拿着澄黄色的蜂窝就要往外走。
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几声,楚清河面庞充血,也不晓得是呛着了,还是因为其他甚么启事。
话还没说完,薛素就不乐意了:“明显是为你受的伤,竟然还要推委给别人,楚清河,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知己。”
“快点儿啊!”
自顾自将装着皂角水的小碗抢过来,绷紧身子,一点点涂着。
“刚才在院子里碰上莲生,说你返来时浑身湿透了,到底去干了甚么?”
小手将他按在床板上坐好,她回身从木架子边上取了皂角放在碗里,略微加了些温水调制,底子不知客气为何物,将粗瓷碗塞进了楚清河手里,本身坐在了他身边。
细瘦如同鸡爪的手刚按在了门板上,她俄然感觉有些不对,转头看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男人,问了一句:
比及楚清河收回击,他仍坐在原处动都未动一下。
顿了顿,她接着道:“看不见伤口,你摸摸不就晓得咬在哪儿了?”
“我去山上采蜜了,哪想到那些野蜂凶得很,将我身上咬的又红又肿,难受极了。”
“方才上山去采了蜂巢,返来恰好熬煮枇杷叶膏,你叔叔嗓子不好,老是咳嗽,喝点药也能好的快些……”
薛素本就存着奉迎楚清河的心机,本身做下的事情,必定得原本来本地让男人晓得,她可不是那种做了功德不声不响的蔫巴性子。
现在只是在胳膊上涂些皂角水罢了,也没甚么大不了,上辈子的苦果薛素不想再重新经历一次,楚清河是她独一的救星,又如何能放过?
陈旧的木门被阖上了,房中只要楚清河跟薛素两个,即便此人看不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但到底也是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就这般直挺挺地杵在房中,如何看如何感觉别扭。
楚清河好半天都没动静,薛素忍不住催促道:
“我方才在沐浴,你这么心急,莫非是出事了?”
“如何还在这儿呆着?”
薛素细心端量着楚清河的神情,也能将男民气中所想猜出个七八分来,一掌控住带着糙茧的手掌,她撒着娇悄悄哼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