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舀了一勺浓玄色的药膏,用温水冲开,汤勺搅动时收回轻响。
楚清河一双长腿交叠,身姿按理说应当算是放松的,但健壮的腰背紧紧绷着,蓄势待发如同拉满的弓,面庞严厉道:
想到此,薛月决计挺了挺胸,她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脂粉,只可惜根柢不算太好,肌肤不敷白润,一眼就能瞧出上妆的陈迹,再加上薛月脸上出了一层汗,脂粉混着汗珠滚滚而落,看不出半点儿美感。
这几日一向没下雨,日头足的很,就算将两扇窗全都翻开,吹进屋里的也是丝丝热风,底子消解不了几分暑气。
她歪在床上迷含混糊睡熟了,未曾想竟然有人从大敞四开的窗户外跳进房中。
“待会就走,你先去忙便是。”
趁着熬枇杷叶膏的工夫,薛素又将晚餐清算好了,本日楚清河的运气不好,没有带返来猎物,幸亏家里头另有些青菜,配着昨日才蒸的干粮,也能对于一顿,三人坐在厨房里,简朴吃了饭。
这天薛素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就听到一道熟谙的声音:
薛素固然干瘪,但幸亏有一个长处,就是皮肉白净。
她转过身子,看到穿戴一身粉裙的年青女子小跑着冲到她跟前,面庞跟她有五分类似,不是堂妹薛月还能有谁?
好不轻易将那股动机压抑下去,他从小屋中走出去,站在门口,一阵轻风拂过,那股撩人的木香就被吹散了。
从大屋平分开,她昂首扫了一眼天涯高悬的圆月,本日刚好是十五,玉轮最圆的一天。
听到脚步声垂垂走远,楚清河固然看不见,但他仍松了一口气。
薛月眼底尽是幸灾乐祸,从小她就看不上这个堂姐,不就小时候比她生的俊些吗?长大瘦的就跟麻杆似的,胸脯平坦,一旦曲线都没有。
楚清河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问:“这么晚了,如何还不安息?”
“素娘。”
现在袖口往上蹿了一截,暴露了一小半从未被日头曝晒过的雪赤手臂,匀白细致就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
女儿家的容颜再是首要不过,她本来就被野蜂盯的满脸红肿,如果不好生养着,怕是更加瘆人。
心中邪火涌动,男人粗噶地骂了一句。
听到这话,薛素不由一喜,大眼儿亮晶晶尽是笑意,楚瞎子如何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这男人有个甚么三长两短的,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好处。
“你找我有甚么事?”
她不晓得王佑卿为甚么会过来,伸手忙不迭将狼藉的衣裳掩好,强忍着讨厌问:
楚清河接过女人递过来的粗瓷碗,略微踌躇了半晌。
人对本身的身材非常体味,明显方才他只是涂了些皂角水,但鼻前缭绕着那股桃木香气,让他不自发的胡想着女人的皮肉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匀白柔腻,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枇杷叶膏熬好了,你且尝尝,看能不能治好咳嗽,如果没结果,明日再去找李大夫开方剂。”
孀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皮相标致的孀妇,更是招人惦记取。
仔细心细洗了把脸,用布巾子将面上的水珠擦得一干二净,薛素不肯有半分懒惰。
这才会不顾端方,偷偷摸摸地翻过篱笆院,闯进女人房中。
楚清河沉默不语,端起粗瓷碗,大口大口地将药水喝进肚,别说,这熬煮出来的枇杷叶膏还真有点结果,他被山风吹的有些发痒的喉咙,现在倒是舒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