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靠着嫣然,抿了抿唇,看起来难过极了,“我平时固然凶了些,但是我从没虐待过你,只如果我有的东西都会让人给你筹办一份,你为甚么要推我……你明显晓得我最怕水,你还拉我去湖边……我……”
“是长姐本身要去湖边的,我……不是我。”尽是雾气的眸子里闪动着明晃晃的委曲,她蓦地跪到了地上,“长姐,兰惜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推长姐。”
只是这些,流云畴前未曾看破,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在畴昔的十多年里,包含厥后的四年,流云和兰惜的战役从未停止过,又或者该说,嫡女和庶女的战役从未停止过。大要看仿佛老是流云占了上风,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兰惜在气势上弱了流云很多,却博得了更多人的垂怜。
季嫣然皱眉,这件事事关严峻,她固然护着流云,但是这里毕竟是沐府,她不能越俎代庖,只是看着流云吃惊惊骇的模样,嫣然又想为她出一口恶气,狠狠地盯住兰惜,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顿觉腻烦,“我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流云落到湖里是究竟,你何必这般做贼心虚?”
“夫人饶命啊。”浅澜吓得脸都白了,不住的叩首,瑟瑟颤栗起来。
一屋子的主子都跪到了地上,晚清咬了咬牙,倒是不语,门外的浅澜走了出去,跪到了流云床边,“是……是奴婢没有服侍好蜜斯,请……请夫人蜜斯惩罚。”
特别是这个时候,看到流云发白的神采和微颤的身子,她的心更加地揪了起来,流云九岁的时候就没了生母,当时候嫣然已经十五岁了,她抱着流云小小软软的身子,看着她泪流满面地缩在角落里的模样就忍不住心疼起来,好不轻易看到当年阿谁缩成一团的小丫头又意气风发了起来,现在又看到她这般狼狈不幸的模样,教她如何不难受。
“林姨娘……”流云红着眼眶,转投入林氏的怀中哽咽起来,倒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就在她摆布难堪的时候,林氏俄然来了,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便是仓促从府外赶返来。
流云抬起了头,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看了嫣然一眼,最后将视野落在了兰惜身上,兰惜早已站了起来,被侍女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起来一样娇弱不堪,她在内心嘲笑,真会装模作样。
因了沐老爷的态度,大师就算对大蜜斯再有不满也不敢发作,毕竟沐老爷都不在乎了,别人就是说破了嘴皮都没有效,更何况获咎了沐府的嫡蜜斯,毫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