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目送着安婕妤出去,嘴里还说着:“姐姐这是怎的了,可千万养好身子才是啊……”待安婕妤走远了,才有些乐不成支地笑着,有些得瑟地看了缓竹一眼,换来对方哭笑不得的眼神,顿时表情大好。
安婕妤膝行上前,拉扯着贤妃的裙角:“嫔妾知错了,可嫔妾实在低不下这个头……”
贤妃刚想起家进了阁房,忽的停下脚步,又启唇:“等等,本宫记取那启祥宫里头还住着一个宋美人,可有这事儿?”
贤妃想到这里,冲着安婕妤就是一脚:“息怒?你叫本宫如何息怒?你能不替本宫添堵,本宫就谢天谢地了,还不快去给敬婉仪赔罪?”
挽歌点点头,应了下来。
安婕妤目光有些躲闪,支吾了半天赋说清楚了话:“嫔妾……嫔妾……若不是那敬婉仪,嫔妾又怎会在年节之时单身一人被扔在玉梵刹里……嫔妾想着宜妃娘娘既然能罚,那嫔妾……”
听了这话,贤妃笑意深了深:“这宋美人倒是姐妹情深,连亲姐姐都未曾提携,她倒乐意。你明日再去一趟她那儿,也送些东西。”
“mm美意,姐姐心领。”安婕妤一只手被君言握着,另一只手在案几下攥着本身的衣角,指节青白。
“现在是小,可不免有爬上来的时候。”贤妃缓缓展开双眼,渐渐规复腐败,“这安婕妤是越来越不顶用了。”说着接过茶盏,轻啜一口。
贤妃点头,转了转皓腕上的金丝安然镯:“本宫记取畴前这宋美人另有几分得宠的,现在倒是不太见着了。”
贤妃话还没说完,就又是一阵声响,上好的瓷器回声落地:“本宫倒不晓得你现在本领这么大了,连本宫都还未惩罚的人,你倒能够先动手了?”
贤妃揉了揉酸涩眉间,深深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不让本宫费心。”挽歌换了宁神茶上来,轻声道:“娘娘宽宽解,不过是几个小妃嫔,不必放在心上。”
挽歌清算着殿上碎片,缓声道:“太医只说是需静养,不便见客,上报了太后娘娘。娘娘也就说了句好好将养着,就没再过问了。”
安婕妤浑身一凛,哆颤抖嗦的跪在原地:“嫔妾知错……”
在这宫里多一个宫女少一个宫女向来没有人去在乎,可安婕妤感觉本身正在被打脸,她跪在翊坤宫里,神情气愤:“娘娘您要替嫔妾做主啊!她一个小小婉仪竟然骑到嫔妾头上来了!嫔妾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事儿是姐姐做得不对,mm不介怀便好。”安婕妤听她这么一说,神采稍稍都雅了些。
“姐姐可瞧好了?不是那等狗仗人势的东西?这选宫人可要紧得很呢,姐姐如果选不好,mm可替姐姐像皇上提提。”君言一脸热情,说得朴拙。
一副有些热络地与安婕妤拉起家常来的模样。
贤妃只感觉一股肝火在胸腔里如何也散不去,看着面前这个素净打扮的女子一阵头疼,的确是一堆烂摊子!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安婕妤跪鄙人首,一个劲儿的叩首请罪:“嫔妾……嫔妾也是想为娘娘分忧啊!”
“应是错不了的。”
她柔荑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半晌又开口道:“婉淑媛她是死了吗?自从荣修仪进宫以后就再也没见她露过面了,太医如何说?”
君言接了话茬又道:“这事儿提及来又与姐姐何干呢?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宫人生的事儿罢了,皇上也已替mm做主摒挡了她去。”君言顿了顿又道:“哎,这宫里就是有些不知事的东西,总觉得自个儿找着了背景,实在不过是轻贱坯子,姐姐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