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去一趟义庄。”秦绾道。
“想必……有人对你说,用帐本换你满门性命?”秦绾目光一转,轻笑了一声。
“多谢美意,只不过……”秦绾莞尔一笑,“本蜜斯还是要晓得你是谁派来的。”
“至公子何必自欺欺人。”秦绾淡然道,“令尊犯的是甚么罪恶,你我心知肚明,有了证据当然要满门抄斩,就算是没有――至公子莫非感觉,天子陛下能咬咬牙认了,再把你们放出来?祁家也不是甚么根深蒂固的世家,陛下铁了心要灭你祁家,甚么借口找不到?”
言下之意,只要你敢出来。
“帐本,我已经送出去了。”好久,祁印商才开口道。
电光石火之间,她脑筋里转过无数动机,要说祁家人从大牢里送出去的东西……俄然间,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你祖母的尸身?”
至于听完以后,秦绾有7、八分掌控拿到东西――只要祁印商真的是知恋人!
“哎呀,表女人来啦,快出去!”应门的是一个老婆子,固然满头白发,但双目有神,精力极好。
“太夸姣的承诺都是镜花水月,至公子是个聪明人,想必也不会信。”秦绾浅笑道,“救你祁家满门确切不易,但保一个婴儿的命,我还是能做到的。”
虽说如果不是雄师来,一队官兵一定比捕快短长,但杀捕快是劫囚,顶多下海捕文书通缉,抓到也就是个砍头,碰到大赦还能捡条命,可杀官军就是造反,能诛九族,意味意义大不不异,信赖很多有牵挂的人都得衡量一下。
“……”祁印商无语,细心一想,实在还真就是那么简朴。特别宝儿还是个婴儿,不比三四岁已经懂事的孩子,换一个婴儿,别说官府,就连现在祁家的其别人都不见得能认出来。
“是,尤婆婆。”秦绾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
“天鹰派的?”秦绾脚步挪动,避过一招,随口道,“传闻前几年天鹰派投奔了六皇子,但现在六皇子本身都被放逐了,你们又转投了谁?”
“噗――”秦绾不由笑了起来,“这还真是……挺有创意的。”
秦绾放下质料,堕入了深思。
祁印商的神采很麻痹,也没管抽泣的妻儿,抱着双腿坐在角落里,对秦绾放在一边的饭菜也没看一眼。
“有甚么都雅的?”秦绾无法道,“被人翻过千百遍的处所,大抵连花圃都被挖过好几遍了,还等我来找?”
当晚她潜入义庄,顺利找到祁老太太的尸身,可找遍了满身,也没找到任何能与“帐本”扯上干系的东西,为防打草惊蛇,只能先行撤退。
“你承诺的事?”祁印商从速问道。
但是,让贰心动的是,保存祁氏血脉……一个非常可行的体例,很实际,比起那人承诺得保他满门性命,更像是一伸手就能触及的但愿。
看起来,这件事应当能很快处理了!
秦绾随便找了处院墙翻出来,很快就把这座不大的府邸粗粗走了一遍。
转头看了一眼哭累了睡着了的儿子,祁印商又深深地感喟,却也果断了决计。
襄城,还真是成为风云会聚的中间了啊。
“随便猜猜就晓得了。”秦绾讽刺道,“只是,至公子真信?”
因为送饭是中午,她一向睡到巳时三刻才起来,略微梳洗一番,吃了一碗豆浆两个包子,换上尤婆子筹办好的粗布衣裳,再润色了一上面庞,恰好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