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当年把重心都放在了文武两途上,对于琴棋书画之类的消遣除了棋以外都只算精通,弹操琴还行,笛子么,真的只要“能吹响”的程度。
昨晚来不及细问,她还在想,身材里有条虫子要吃甚么,该不会是像南疆传说的那样用宿主的精血豢养吧。
计算着时候,孟寒已经阔别安国侯府,秦绾微微一笑,将墨笛凑到唇边,吹出了第一个音节。
最优良的大夫,她是认得,可对方现在不见得还能熟谙她――只能今后再说,归正这药她是筹算一向喝了。
不如……尝尝看?
归正她是不消担忧有人查到这小院来的,蛇虫并不是靠耳朵来听声音,笛音实在并不响,出了小院就听不见了。
当然,以这个速率,怕是大部分人都只能在院子里过夜了。
很快的,耳边能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甚么东西爬过,但视野所及之处,并未瞥见有甚么蛇虫呈现。
秦绾估计了一下笛音能节制的范围,悄悄地笑了笑。
秦绾顿时恍然,本来她练功如此顺利,竟然是因为循环蛊!
毕竟,除了孟寒,她在都城已经没有可托之人,只能希冀他了。
而那些夫人蜜斯的寝室,明显不能让仆人侍卫出来翻找,只能由几个胆小的丫环惨白着脸出来措置。
“让我搭一下脉。”孟寒道。
“中毒了?”秦绾毫不料外。
秦绾无语,她现在一个大师令媛,没有孟寒的帮忙,能弄到的毒药怕也只要砒霜了。
“我在这里不能久留。”两人劈面坐下,孟寒却没去动那杯水。
“那就充足了。”秦绾笑了。
不愧是南疆古物,墨笛音色并不如普通笛子的清澈,反而更靠近于埙,降落厚重,带着一丝异域的风情。
循环蛊这么挑嘴,毒药这么难找,既然有人抢着供应,聊胜于无呗。
“好。”秦绾挽起衣袖,大风雅方地伸手给他。
秦绾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两颗珍珠丢给他:“这是东海出的上品,去玄武街的白记当铺典当,那边的背景是宁亲王,比较安然。过几天……我会想体例弄笔钱给你。”
“哦?”秦绾一挑眉,心知能被孟寒称为“很成心机”,八成绩是有毒了,此人但是对医术没甚么兴趣的。
“对了,帮我看看这是甚么药?”秦绾说着,拿过来小半碗冷药,这是她中午偷偷剩下来的。至于喝下去的部分,归正这身材都喝了这么多年了,有甚么题目的话也不差这一碗。
孟寒三指搭上她的脉门,沉吟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