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云月华发笑,虽已到了秋末气候渐凉,但还不至于这么早就要用上棉被。
而只育一女便在无所出的正宫皇后内心又是多么的恨,自古以来都是母凭子贵,瑶妃即便出身寒微,也足以成为皇后的最大威胁,再加上故意之人暗中插手,心性纯良的瑶妃便如同暴风雨中的娇花,如何经得住培植,恐怕就连先帝也是心不足力不敷,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残落在后宫的明争暗斗中。
听她所言,萧子卿却笑了,侧转过身子对着她,右手还是在锦被下与她相握,抬起左手抚上她紧蹙的眉,悠悠笑道,“你且放心,庇护你一向都是我的任务,以往是我思虑不周才会让你一次又一次为我涉险,今后我会好好庇护你,我知你不喜尔虞我诈的日子,待我替你报了仇后,我们便如畴前一样四周逛逛,寻一处山净水秀之地隐居。”
萧子卿面色微沉,眯眼问,“但是有谁在你跟前胡说八道了?”
萧子卿懂她言明之意,而他也有力回嘴,因为这是究竟,现在他连本身都护不住,何谈好好护住她。
此时的十指紧扣是她宿世所求。
“你……不冷?”她率先突破沉默。
“唉,早该听父亲的劝的,非要一意孤行嫁给你,这下好了,人间哪有悔怨药?”她苦着脸烦恼道,“如此凶恶的明争暗斗太可骇,我仿佛悔怨了。”
------题外话------
萧子卿的身份摆在面前,伉俪一体,她亦没法再独善其身。
“嗯。”她闭眼应着,长睫轻颤并未睁眼。
灰常感蟹,高兴中~
默了半晌,萧子卿再度出声。
“以往你老是沉默寡言,还觉得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本来耳听为虚但目睹不必然为实,需得亲身见证才晓得,没成想大名鼎鼎的长平王如此纯洁,我可传闻凡是稍有些身份的富朱紫家公子在十三四岁便会安排暖床丫头的。”她眨巴着眼求知地盯着他瞧。
若说不懊丧是假的,但他情愿承认,更情愿为她变强。
云月华会心而笑,清灵的眸中中是一种被了解的愉悦,岔开话头道,“今后可不能再唤我悠然了,商户医女陆悠然身火线能认祖归宗,但只能上云家的族谱,没法上皇家宗牒,长平王妃只能是云月华。”
二重梦~豪送5钻25花花。
“你不信我。”
信他待她之心,但不信他有护她全面的才气。
“于我而言,最靠近的女子便只要你,年幼时有母妃,但她走得太早乃至于我都忘了她的模样,母妃走后,我身边便只剩随身保护,保护在四年前那场三王之乱中死亡,当时我遇见了你。”
笑意凝固,萧子卿盯着她好久,却不见她回看他一眼,而是怠倦地闭上眼。
他在笑,眸中尽是当真之意。
威胁地瞪了她一眼,萧子卿长臂一伸将她里侧摆放好的锦被抓过盖在本身身上躺好,锦被下的右手却超出边界钻进她的领地寻到她的左手,悄悄握住。
萧子卿木然道,“又岂止一个善妒的太后,皇室中萧姓之人,除了皇子,恐怕就连早已外嫁之女也野心不小,就连骨肉亲情也成了拿来操纵的东西,皇家从不将性命当命,只要效代价来衡量生命的是非。”
蓦地偏头,鼻尖相触,四目相对俱是怔愣,云月华没认识到他离她如此之近,萧子卿也未推测她会俄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