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使然,她从陆悠然成了云月华,莫非是上天成心弥补对她的不公,但如此想来对云月华更加不公。
云月华不断念,持续诘问,“那您可知母亲为何会将姐姐交托给陆家?”
在侯府用过晚膳后,云月华与父兄道别回王府,萧子卿还是沉默寡言,而云霄也只是感喟摆手便让他们走了,由云默寒送出门。
云霄不答反问,“不是来寻王爷的?”
话到此处,云月华已明白了大抵,却又刚强地问,“陆悠然也是您的女儿可对?一样是骨肉,母亲为何会狠心将她送走,多年来不闻不问?”
“爹,母亲她到底是甚么人,这些年她又去了那边?”她对‘娘亲’这个称呼非常陌生,唤声‘母亲’已是她的极限。
颀长的身姿一动不动立于云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背对着门,她没法瞧见他的神情,只一个背影却让她感到非常孤寂。
马车里一如既往地沉寂,不远的途中竟也会有小插曲。
父亲的顾左而言他让云月华更加心急,还想再问便被截住。
“这些事不该让你们兄妹二人再牵涉此中。”云霄点头,不肯多说。
祠堂外连扼守之人都没有,想来是被云默寒支开了。
陆悠然真的是他mm么?十八年畴昔,晓得本相之人寥寥无几,要查清楚谈何轻易,现在独一的线索恐怕也只要萧子卿能供应一二。
她接过后翻转细看,随即又必定地点头,“我曾在王爷那边见过,陆悠然留给他的长命锁上是凤纹,而这一块倒是龙纹。”
云霄跌坐回椅子上,神采凄然,本来保佑的希冀在一刹时幻灭,喃喃道,“为何会如此,不该如此的……”
闻言,云月华也微愣,听父亲这话中之意,这东西仿佛不平常。
当年的定国侯府到底经历了何种变故,又或是说她的母亲碰到了何事,竟会狠心将刚出世不久的女儿送走。
云霄久久沉默,就在云月华觉得他不会答复时,他终究开了口。
“爹您说哪儿的话,您又不是老虎会吃人,我不过是来寻您用膳的,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云月华嬉笑上前,瞧见云霄手中的东西时笑意凝固,迷惑问,“这不是我……陆悠然的长命锁么,怎会在您手上?”
云月华微微挑帘看去,秀眉微蹙,这些大师闺秀都是闲出病来了么?她偶然清算,她们偏要来触霉头。
这如何能够?
母亲的苦处她能了解,倒是不附和如许的做法,骨肉分离酿造的妻离子散何尝不是人间最极致的磨难。
云月华被吓了一跳,快速走到云霄身侧,担忧问,“爹,您这是如何了?”
龙凤图案寄意着吉利,陆悠然到底与侯府有何渊源,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云月华不敢置信地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