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见过他们二人的相处,长平王与陆悠然之间……陆悠然骸骨未寒,长平王如何会另娶,或许陛下的快意算盘要落空了。”
熟谙的语气让萧子卿愣住,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是老友的亲妹,曾有过几面之缘,却已是多年前,当时的她尚且年幼。
仇敌未死,他会活着。
“若感到不适,尽早奉告我,我重新为你调制新药。”云月华细心地抹着药,不放过每一个伤疤。
“她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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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一层的纱布拆开,环境比她料想的好些,额头与脸颊上的烫伤,用面具能遮住。
今后身居高位,他可否守其初心,始终不改。
“让太医将伤口包扎一下,婚期定于下月初八,另有半月的时候做筹办,统统朕都已安排好,你无需操心,好好将身子养好。”他的让步让凌帝对劲勾唇,随即回身阔步拜别。
翌日,赐婚圣旨降下,举朝哗然。
她不肯定,她识孑然一身的陆言,不识身份高贵的长平王。
只一眼,萧子卿便将目光移开,心湖毫无波澜。
某些时候,她真的像极了阿谁素衣静然的女子,细看下连表面竟也有几分相像。
云月华淡笑,意味深长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要的可不但是一张养眼的脸,你且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获得我所要的,你也会。”
长平王府内,凌帝微服驾临。
拿过铜镜,看着模糊可见丑恶瘆人的面庞,薄唇微弯,尽是调侃自嘲的笑意。
陆言,她的阿言或许只活在了有陆悠然的光阴,现在的他是长平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不是头一回被他谛视,只是当时他看陆悠然时的目光未曾带着侵犯,桃腮带笑,她略微羞怯,“哪有人像你这般无顾忌盯着女子看的?”
她谨慎翼翼,极其细心地给他面上的伤疤抹着药膏,手中的药膏是专门为他调制的,虽不能治本,对他的伤疤倒是极好的。
时至本日,他是头一回细看没戴面纱的她。
赐婚五今后,云月华再次跨入长平王府,萧子卿面上的纱布已能拆下。
凌帝皱了皱眉,还是等着他的答复。
褐色的眸中尽是防备与讨厌,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恨意,“你操心吃力可就是看上这张丑恶不堪的面孔,现在如愿以偿,对劲了?”
萧子卿面无神采移开眼,他感觉本身是疯了,世上怎会有人与她相像,面前这个女子不过是伙同皇兄算计他的人,将他逼到无路可退。
他再次沉默,她无言而笑,此人还是如初始时的铁石心肠,记恰当初在陆府时也有很多丫环悄悄倾慕,香囊绣帕,乃至有给他纳新鞋的,被她撞见过几次,当时她只觉风趣,她自小只懂拨弄银针,飞针走线倒是一窍不通。
曾经俊美如玉的面庞毕竟留下显眼的瑕疵,云月华不由自主抬手抚上,却被无情挥开。
听闻,长平王喜食人血,每到夜里便化身为吸血狂魔,夜里无人敢在长平王府外立足。很多爱美之人捧着一颗怜香惜玉之心为侯府蜜斯可惜,好一朵鲜艳的花就这么被培植了,真是可惜。
害死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而后萧子卿一言不发,任凭云月华给他上药。
“你此人不止心冷,人也是冷的,好不轻易心暖了些,一把火又让你回到最后,今后不管你去那边,我都陪着。”如同昔日你陪我普通,存亡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