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在家受公公非常看重,不免另有些孩子心性。”陈氏笑着说道,别看她一张脸生着严厉,说话的声音倒是非常好听,带着江南之地的吴侬软音。“小姑子是她最宠嬖的幼女,十年不见不免有些失态。”
“二姐姐,你看地上有个荷包。”沈令钰指着刚才那位表蜜斯跌交的位置,地上躺着一个粉色的荷包。绣着并蒂荷花,模样就是普通闺秀都会有一个的荷包。
沈令钰有些害臊地喊了一声外祖母,小脸有些红扑扑的,看着非常敬爱。
那少女穿戴素色衣裙,面孔生得与卫夫人和卫氏有些类似,却生得更加精美一些。眼睛吵嘴清楚生得如同水杏普通潋滟,唇不点而红,细细的一道黛眉。整张脸倒不似她的衣裙素雅,反而更添了几分风骚。
“这赤玉是本年的新供奉,父皇分给我了一块,只雕出了两块玉佩。”萧嵘似是被霜打了似的。“这块还是我亲身盯着匠人雕镂而成,从图案到边角的纹饰都是我细心遴选过的。”
两家这才开端渐渐酬酢,沈慧牵着惠哥儿、沈宁拉着绣姐儿上前见礼。卫夫人和陈氏个个夸了个遍,又给几个孩子奉上了表礼。卫夫人给沈慧是一柄金鎏桃花簪,沈宁的是一柄金鎏梅花宝顶簪,沈令钰和惠哥儿、绣姐儿各有一个足金镶着五色宝石的项圈。陈氏撸下了手上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给了沈慧和沈宁,三个小孩子各给了一块和田籽玉制的长命锁。
沈宁把荷包的味道细细问过,双眸一暗,她竟在内里闻到了麝香的味道。
“姨母,别哭了,谨慎哭坏了眼睛。”这时一个细弱的女声响起,一个穿戴素色衣裙的少女不知何时站在卫夫人身侧,举着一块方帕小声说道。“菀表姐要请多顾念腹中的胎儿,莫要再哭了。”
三房的沈怀景回京后,在通过了吏部的考课和述职以后,被任命为四品的刑部郎中。
沈宁接过,就闻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这个荷包的味道很香,但是香味很杂,像是混着很多种的香料。
永宁侯府没几今后,特地下了帖子邀了卫氏的娘家母亲和长嫂过府。
表蜜斯娇娇怯怯地坐在地上,眼若点漆,珠泪涟涟,看着极其可儿。
卫氏带着卫夫人和陈氏去了三房的翠羽院,沈慧引着那位表蜜斯去了花圃。
沈宁说着推拒的话,同时将手里的盒子悄悄合上盖子,递到萧嵘的手边。
永宁侯夫人与和安郡主带着各自的儿媳、女儿和孙辈的孩子到前厅驱逐,不一会儿,卫夫人带着长媳走进前厅来。
卫氏生得仙颜在家也是娇养的幼女,却没有甚么娇惯脾气。她与沈怀景结婚后,沈怀景被任命要去外埠为官。贺氏怕她一个新婚媳妇刚嫁出去就要在外刻苦,便提出让她先留在家中,等过上一年再送去与沈怀景团聚。卫氏不肯留下,对峙陪着新婚丈夫出了京,自此十年不归。沈怀景最后的两三年是在北疆的苦寒之地为官,民风彪悍环境贫寒,卫氏第一次有身都没有保住胎儿,连大人都几乎没有保住。以后的日子里,卫氏的身材都非常荏弱,直到五年前才生下她与沈怀景的宗子沈令钰,又时隔多年才怀上了现在腹中的孩子。
沈宁最后还是收下了那块玉佩,只是在送走萧嵘以后,她回到本身房间里。不准朱砂和连翘跟着,翻开她妆台上的暗格,取出一块手帕来将玉佩层层包住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