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突发怪病的这段光阴里,萧嵘无事的时候尽量都是陪在沈宁的身边的。但是沈宁得病的动静没有对外张扬,年后朝政繁忙诸事丢不开手,他也不能一向守在沈宁的身边。萧嵘只好叮嘱了沈宁身边服侍的人,只要沈宁一旦有要醒来的迹象,必然要派人去御书房告诉他。
“回郡主,现在快到中午了。方才三少奶奶还派人来问,是否要等着郡主一道用午餐。”
“你们娘娘但是身子又不舒畅了?”和安郡主非常敏感地停了下来,问道。
“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春俏方才过来传话了。”荣海递了个眼色给萧嵘身边奉养的小內侍,小內侍忙倒了一盏热茶送到案前。“娘娘快醒了,陛下该派人去请和安郡主入宫了。”
“皇后娘娘?宁儿。”和安郡主心下有些迷惑。“宁儿有甚么事情普通都是遣朱砂出宫来永宁侯府同我说得,如何今儿个反倒写起信来了?”
“好,娘等你。”和安郡主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摸索着触摸沈宁手的温度,幸亏沈宁的体温尚且很暖和,看着她的气色也并无不当才勉强安下心来。“你这孩子,如何又要喝药了呢,老是让我担忧。”
“本来是青蕴啊。”和安郡主闻声了人声,迟缓地展开了眼睛,看清楚了跟前蹲着的人。“我没睡,只是感受有点累,就想闭上眼睛歇会儿,现在到甚么时候了?”
“让我进宫?”纸条上就写着一句话,和安郡主只扫了一眼就看完了。“莫不是宁儿在宫里真的出了甚么事情?”
“宁儿?”和安郡主又往里头走了几步,就瞥见了半坐在床头的沈宁。“你又在喝药了?”
“郡主,郡主。”早已梳上了妇人头的青蕴,特地放轻了脚步走了过来,蹲下身来小声唤她。“您如果困了就别在这儿躺着了,现在天儿可还冷着呢,你在这儿睡着把稳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