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族的兵士皆被惊立当场,刚才安熙宁一剑斩下他们将甲士头时已吓呆了一帮人,此时再被他的气场合摄,怯懦的人已两股战战,手软心惊了。
“是!”
两人你追我赶间来到一条林间道上,两边树木高大,指头上零散吊着几片黄页,被风一吹,沙沙地往地上坠落。
“殿下,如何办?”
安熙宁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真是又喜又惊,控着踏炎靠近子画身边,奉承道:“我没事,子画你别担忧。”
“哈哈哈,夏朝的小崽子们,乖乖地交出粮草,爷爷还能够赏你们个全尸。”
子画冷冷地看他一眼后收回视野:“谁在担忧你,不要给你三分色彩就开染坊。”
安熙宁心头猛的一跳,赶紧包管道:“不会不会,我安熙宁在此发誓,若今后有做对不起子画的事,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安熙宁将他重新揽回怀中,密意道:“君若不离,我便不弃。”
子画微点下头,神情也不见特别反应,只是缓下了素月的脚步。
子画也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他固然不满那细弱男人的言行,但却未放在心上,最多是给他点经验,他不知安熙宁竟会为了他而如此打动。
一行人被逼的节节后退,干脆无职员伤亡,也算是万幸。
“哼,送他们又何妨。”
安熙宁发笑:“哪有甚么为何,或许是上天必定,或许是宿世有缘……”
子画心一紧,眼神刹时便冷了下来,手中现出一柄长剑,唰的一声执在身侧。
“枭族军队里粮草紧缺,他们不截粮草,就必输无疑,何况,他们的大王子和三王子正在内斗,现在三王子史君明处于弱势,大王子史杰那又是个无脑的,不管是为了打赢这场仗夺得王位,还是稳定住军中的民气,他都必必要来这一趟。”
再回神时面前已成了人间炼狱,血雨飞扬,惨叫声连成一片,安熙宁已杀红了眼,一劈一砍间全不包涵面。
清了清嗓子,安熙宁不美意义道:“我让人偷偷去枭族军队传了动静,说夏军粮草被毁,本日会从宣城运粮归去济急。”
“你肯定他们会来?”
俄然他的身形顿住,低头看向胸前,上面一把长剑穿过了他的心脏,血抢先恐后地往外冒出,一点一点,从剑尖滴下,如同仲春春花,盛开在干裂的地盘上。
两兵交代,没过量久夏朝这边便败下阵来,边打边退着弃了粮草,向虎帐方向跑去。
想是仇敌的箭已用完,安熙宁与子画他们才得以歇息半晌。
子画身子一僵,立马就要挣扎开来,安熙宁却不让他得逞,反而更紧地抱着他,贴着他的耳朵道:“笨伯,我是爱你,比你设想中更爱你,爱的都快失了自我。”
“子画?!”安熙宁怎会感受不出子画态度上的窜改,不是意乱情迷时的沉湎,也不是被迫无法时的顺服,而是心甘甘心的将本身交给他。
安熙宁一脸落拓:“他们不来也得来。”
这是他们最大的鸿沟,人生短短几十载,而神仙的寿命却不成计量,一时的欢爱换来对方长年的痛苦,未免也过分残暴。
安熙宁此时的明智已经回笼,冷冷道:“冒充抵当一下,然后撤。”
俄然,那细弱男人双目圆睁,还将来得及呼救,头已经分离了身子,咕噜着滚上马去,血洒了一地,脸上惊骇未去,狰狞非常,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还坐在顿时的躯体,似痛恨,似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