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现在可有了对策,现在都城当中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李威远掌控,李家在这朝中又盘根错节,干系庞大,父皇一向顾忌着他,才对他多有谦让,现在他真的造反,我们有几成掌控将他拿下。”安熙宁语气深沉,上辈子二皇子和李威远攻陷都城的悲剧还历历在目,他不想这辈子再重蹈复辙。
“朕对你不公?朕将你养这么大,让你享用尽繁华繁华,朕还对你不公?你去问问你的好母妃,你的好娘舅,到底朕是对你不公还是对你仁至义尽。”
“你来了。”贤妃回身,声音里少了常日的张扬放肆,多了浓浓的倦怠,固然还是朱唇粉黛,却掩不去盛装下的得志,李威远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想上前安抚却顾忌着身边的春枝。
“就按你说的办,再说李威远的目标在父皇与皇兄,想来也不会分神来宁王府,事不宜迟,你还是快解缆吧,我会在府中安然等你返来。”
太子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半晌,终究吐了口气道:“到底有几成掌控我也不知,这是一场豪赌,以全部大夏及我皇室中人的性命为赌注,赢了,还我们一个乱世腐败,输了,我们无颜面对地府下太祖太宗。不过自古邪不堪正,李威远作为乱臣贼子又岂能成事。”
李威远不作声,背了手持续往前走,算是接管了春枝的解释。翻开此中一个冷宫的院门时,上面掉下的灰尘落到了李威远的肩上,他沉着脸将之扫落,踏步出来时,只见满目标苦楚,枯黄的草木随便地倒在地上,更增加了衰颓之意,有疯了的女人躲在墙角看着他,眼里满是防备和惊骇,李威远嘲笑,像她们这类失利的人,必定就要在这冷宫中度过毫无庄严的残生,不过成王败寇,没本领就怨不得本身会落得如此了局。
“如何,李威远有了行动?”
贤妃转哭为笑,抢回帕子在李威远身上捶了一下:“讨厌。”
“父皇,看到儿臣您是不是很惊奇,一个被你打入天牢等死的儿子竟然从内里出来了,还带兵包抄了你,你是不是感觉很惊奇?”
“是,末将得令。”
安熙宁深深地看他一眼,狠狠心跨出了房门,子画推开窗口目送他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逝在一片的风雪当中。
安熙宁将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本年看不到,我许你明天,后年,大后年,年年事岁,无穷尽。”
“你来干甚么?”
子画看出他的担忧,将他的双手握在手心:“不必担忧我,我有才气自保。”
“春枝,你先下去,替本宫看着有没有人过来。”
“哲儿,事到现在母妃也不消瞒你,这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底子就不是你的父皇,从今今后,这天下就不再是姓安的了,而是我姓李的。”
冬夜的都城显得格外的凄冷,路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闭紧了门扉,将北风关在了门外。子画躲在安熙宁的怀中正睡得苦涩时却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安熙宁认命地去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小砚台的确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向他的后脑勺号召畴昔:“蠢主子,半夜半夜不睡来打搅本王的好梦,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
子画刚才一向在作壁上观,此时起家道:“皇兄慢走,熙宁,你去送下皇兄。”
二皇子疯了似的要让人去杀安熙宁,但此时他的军队全被包抄,个个弃械投降不敢再战了,哪另有人去理他,二皇子见得不到回应,本身抽出刀就向安熙宁砍去,这场景何其类似,只是态度却换了,安熙宁新仇宿恨一起涌上,从身边人那边接过弓箭,连续三发,皆中间脏,二皇子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鲜血从嘴角滑下,他握着胸前的箭羽似有些不成思议,反应半晌后才知本身的状况,体力在一点点流失,他却俄然大笑起来:“安熙宁,你觉得我输了吗?对,我输了,但是我即便死了,也有人替我做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