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抑走到大厅时,只见周怀净已经坐在钢琴中间,叮叮铛铛地弹着细姨星,活泼得犹似雨水跳珠,清脆动听的琴声从吵嘴琴键上溅落出来。
周怀净被汗水打湿了额头,睫毛上坠着汗水,悄悄一眨散开了水珠。
他仿佛看到周怀净的神采明晃晃地贴上了“无辜”两个字,身后的阳光好像纯粹的圣光覆盖在他身上。
林老道:“就用这首,你看看给它取个名字。”
他鹰隼似的目光锋利地盯了一下陆抑,此次却将话头直接对准本身的爱徒。
周怀净不动了:“二叔,我能够本身脱。”
陆抑:“吃饱了?”
陆抑把他的手推归去,淡淡莞尔:“你吃吧。”
――陆抑,快叫爸爸。
周怀净莫名抖了抖,缩缩脖子说:“哦。”他拿起银色的小叉子叉了小块蛋糕,含进嘴里,冰箱里刚取出来的有点凉,又甜又软,入口即化。周怀净有了吃的,顿时健忘了要夹着尾巴做人,舔着嘴唇上的巧克力粉,喝了一口牛奶搭配着,舒畅得连阳光都是暖和缓煦的。
陆抑的身后燃起具象化的复仇之火,如何能够打个屁股就能等闲绕过这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猴孩子?在找了一个场子以后,他直奔另一个。
他幽幽地眯起冷凝的凤目。翻开被子,穿上拖鞋站在地上的那一刻,陆抑俄然发明身上穿的是一件长衬衫,但这本来就是他本身的衬衫,不像周怀净穿戴时那样能够直接当寝衣,因而导致两条笔挺的大长腿套着裤衩晾在氛围里。
陆抑暴露一抹和顺溺人的笑:“二叔等会儿吃。”
林老:“那就在比赛结束之前都和你二叔分房睡。”
“宝贝,过来用饭。”
陆抑哭笑不得:“好了,二叔中午给你做了麻辣小龙虾,你还生不活力?”
周怀净脖子一凉,嘴里的甜味仿佛异化着古怪的苦味,连美食都贫乏了本来诱人的滋味。贰心不在焉吃垮台糕,再咕咚喝完牛奶,嘴唇沾了一圈柔嫩的红色奶液,被红嫩的舌头舔洁净。
周怀净正想哭闹,被这话一问,缩了脖子,冷静地消声,恐怕辩驳再挨一顿揍。
“周怀净,你还想不想比赛?”林老沉着声。
周怀净溢出呻.吟,环境却和他设想的分歧,他不晓得究竟产生了甚么,水润的瞳眸映沉怅惘。
周怀净沐浴着光,神情无辜,脆生生改口:“不想。”
周怀净脖颈一凉,只无能涩地看着林老。
闻声他的脚步声,周怀净回过甚,酒窝深深:“二叔,早上好。”
周怀净获咎了睚眦必报的小人,但现在这类环境,谁给他舒畅谁是大爷,无节操地夸奖:“二叔最耐久,二叔顶得好深好棒。”
陆抑眼瞳发亮,那是饿极了的野兽逮住了喜爱已久的猎物的眼神。他密意地舔着周怀净的耳朵、脖颈,不断地、不断地为周怀净白净的肌肤添上粉嫩情动的色采。终究,他嗓音中饱含愉悦,回应着周怀净抽泣找爹的呼声:“好孩子,爸爸爱你。”
周怀净却不感觉有涓滴的美感可言,他只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委曲地控告:“二叔是好人!”
两人吃了一顿温馨的午餐。
拆台第一妙手的周爸爸明天起得格外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了。
陆抑点点头,到厨房里待了一会儿把早点端出来,一份慕斯,再加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