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刘老太傅是秦王妃的亲娘舅,妤淑许给赵大少爷,秦王世子应当不会从中作梗。
老夫人一口老血卡喉咙里,没喷出来。
刘嫣仿佛不大甘心,但还是挤着一抹笑容,密切的拉着妤淑的手道,“那天,你放花灯祈福,我几乎撞你下水,我不是用心的,你别生我的气。”
老夫民气口模糊作疼,真的,她一点都不想见秦王府保护,恨不得将他打出伯府才好。
往年,颜家都派人接她归去,本年并没有。
清姨娘晓得阮氏不想看到她,就是因为她不想,她才来的,说白了,就是用心找阮氏的不痛快,最好气得她小产才好。
很快,杨大太太就奔主题了,如妤淑猜想和最怕的,她就是来提亲的。
清姨娘挠心挠肺,恨不得把那一盘子山核桃扣阮氏脸上,只感觉她来这一趟,不但没能惹阮氏活力,而是给她出气的。
至于手脏,是四太太说的有灰,还是被刘嫣握后嫌弃脏就不得而知了。
想了想,老夫人就让妤淑她们带刘嫣去外头逛逛,顺带夸刘嫣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让她们姐妹多向她学习。
只是她没筹算去,老夫人却派了丫环来传她,不肯意,也只好跑一趟了。
阮氏眉头拧紧,刘太傅府是当今皇后的娘家,乃京都数一数二的权贵,和永乐侯府八竿子打不着,如何会俄然登门?
这能够吗?
上回兵部尚书府大太太就是这么夸妤淑的,最后她提亲了,杨大太太登门,应当不止带女儿赔罪这么简朴吧?
刘太傅府是刘皇后的娘家,是太子的外祖家,如果妤淑嫁进杨家,殊伯侯就算不帮太子,也不会帮着三皇子,只要太子不出大错,他的太子之位就没人撼动的了。
看着清姨娘剥烂掉的核桃肉,妤淑道,“扔了。”
等赵大夫走后,阮氏忍不住道,“方才赵大夫那眼神,明显是在思疑我是不是真生过孩子。”
杨家,永乐侯府获咎不起。
还是那张熟谙的面孔,看上去一团和蔼,端庄风雅好相处,但妤淑永久忘不掉她一边赏识指甲上新染的丹寇,一边让婆子送她上路时的模样。
就杨家的家世,派管家送份赔罪礼来就充足了。
她那点配得上大哥了,给大哥提鞋都不配!?
不管甚么启事,妤淑都没筹算去长松院见她。
更何况,初文渊升官还是秦王大将军保举的,满朝文武都认定初文渊和秦王大将军干系匪浅。
妤淑回身去了暖阁,她当真洗了手,但她首要目标还是偷听,她想晓得杨大太太为甚么来伯府。
可如果不承诺,没得还要获咎杨家啊。
并且,妤淑和杨大女人赵嫣在宫里为纸鸢闹起来,幸亏最后不了了之,没有让刘嫣明着丢脸,不然妤淑只怕还要挨罚。
老夫人神采微僵,感觉妤淑太不懂事了,人家杨大太太亲身带女儿来赔罪,她也没有落水,有惊无险,如何能这么落人面子呢,人家是女人又不是狗屎,有如许嫌弃的吗?
等她走后,赵妈妈笑道,“还是女人聪明,今后再来,就让她剥山核桃。”
阮氏让赵妈妈送苏大夫,苏大夫走之前还特地叮咛了阮氏几句。
清姨娘愣了下,狠狠的咬了下唇瓣,不甘不肯也只能乖乖去泡茶了。
她低眉扎眼道,“太太怀了身孕,奴婢来服侍你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