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迈过门槛,她就傻眼了。
黛眉赔罪态度好,嘴巴又甜,路妈妈也就没再说,揉了揉下巴,朝妤淑走过来,“二女人,老夫人有话,让你畴昔松寿堂一趟。”
黛眉抬目睹撞的是老夫人院里的管事妈妈,吓得小脸惨白,连连赔不是,“路妈妈,实在是对不住,我没见着您出去,又赶着畴昔办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小丫头计算,转头我必然在菩萨跟前替您多念佛,求菩萨保佑路妈妈您长命百岁。”
妤淑忍着膝盖酸疼往前走,可还没走两步就被袖烟和黛眉二人拦住。
初府还是元帝赐下的,比起平凡人家要好,佛堂在西北角,偏僻温馨没甚么人,间隔老夫人的松寿堂有些远,她又跪了两天,肚子又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袖烟挡在前面快哭了,“女人,咱安生点吧,别再惹怒老夫人了呀……”
妤淑不觉得意,但还是走出了这道门。
就连初府的中馈之权,也是各占一半,可妤淑晓得,过不了多久,中馈就会悉数落进大房的手里。
“让开。”
妤淑站着没有动,她在尽力回想她是不是记错,说来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还不是甚么好的事,她记不清楚也属普通。
这不是初妤汐的声音吗?
“谁啊这是!作死的东西,走这么急,赶着投胎呢!”
妤淑被摇得头晕目炫,揉了揉太阳穴,她昂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刺得她眼睛生疼。
三女人是侯府长房的嫡女,是大太太的心尖肉,向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女人竟然把食盒砸在了她身上,还把人砸得走都走不动,瞧那模样,女人砸的还是她的胸……
袖烟想死的心都有,她就晓得女人是睡胡涂了,这明白日的,如何会是做梦?
她如何感觉她仿佛不是做梦?
“奴婢明白。”
她觉得女人是睡懵了,可别是魔怔了啊!
三女人原就担忧胸长得不敷傲挺,她那点小馒头如果砸平了可如何是好……
她已经好久没回初府,自打爹娘归天后,她更是可贵再回这个处所。
之前她也有做过梦,可没有哪一次是这类感受的。
妤淑的父亲不是嫡宗子,而是初老太爷的嫡次子,是初家的二老爷。
这不是在做梦,莫非还是真的?
袖烟的性子急,这一焦急,就会忘了身份大喊小叫。
普通都是嫡宗子来担当,除非嫡宗子去世,没有留下担当人,才轮获得嫡次子来担当。
跟在路妈妈背面的丫环把地上的食盒捡起来,又把散落一地的荤菜装进食盒里,还一脸的嫌弃模样。
可妤淑夙来待人刻薄,从不吵架人,丫环也不怕她,现在她不听劝,袖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女人,就当奴婢求您了。”
她们都急得不晓得如何办,女人竟然另有表情笑。
袖烟快步出了门,见到院子里的景象,吓得她小脸都惨白了,赶紧退回了屋子里,满脸的悲色,“女人,这回我们肇事了……”
袖烟赶紧抓着她的手,用力摇摆,“女人醒醒,这不是做梦,这都是真的。”
永乐侯天然是初老太爷,可若不是她父亲,初老太爷本来的长宁侯爵位已被剥夺,宦途艰巨,不成能再规复现在的光辉。
妤淑站在佛堂前,看着面前一地的脏乱,以及初妤汐临走前双眸盈泪,肝火冲天的模样,她嘴角弯了弯,最后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