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小茶几上摆了糕点,还是她爱吃的桂花糕,通身晶莹剔透,就像是玉砌成的。
过了约莫半晌钟,初妤莲却耐不住性子,道,“四姐姐,你就是如许傻坐在这里弥补的吗?”
她这份赔罪的诚意,很足。
老夫人毕竟不忍,心底一软,道,“吃两块吧。”
特别是那宠妃二字,她咬得格外清楚。
世人又等了一刻钟,屋外头才出去一小丫环,面上是藏不住的欢畅,“老夫人,姜太医来了!”
丫环欣喜,“就是前太病院院正姜老太医。”
这是初妤汐的芥蒂。
妤淑眸子转了转,态度诚心,赔罪道:“祖母,我偶然伤着三姐姐,这件事我已经在想体例。”
初妤莲不屑道:“可别把话说得太满,大夫可说过,阿谁位置不便利治,你又能有甚么体例?”
妤淑点头,“还是等三姐姐不活力了,我再吃。”
妤淑烦她,斜睨了她一眼,“你急甚么?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者我又不是弥补你,大伯母都没急,偏就你急得孔殷火燎的,你如果真这么焦急,你先归去就是,也没人说过要你在这陪着的。”
顿了顿,又道:“我感觉你就是不想再回佛堂罚跪吧!”
大太太微微点头,侧头对着老夫人道:“四女人说得对,谭妈妈开罪的是菩萨,让她和菩萨请罪再合适不过。”
老夫人见她站都站不稳,便扶了嬷嬷的手,“还是我送姜老太医畴昔吧。”
凡是太医,就很少有情愿为姨娘看病的,更何况是姜老太医,前太病院院正。
“我天然有我的体例治,我还能包管,不但能治好,将来三姐姐还要感激我呢!”妤淑说完把头撇畴昔,不肯再和初妤莲多说。
别是跪了两天,傻了吧!
那云淡风轻,涓滴不急的模样,气得人抓狂。
归正她跪在这里和跪在佛堂都是跪,她还能如何?
姜老太医虽说离任了,但老当益壮,比老夫人还要年长几岁,可精力头却要比老夫人好很多,老夫人头上头发都白了一半,可他也就几根罢了。
老夫人眼皮抬都没抬,“就这么办吧。”
姜是大姓,太病院里统共也就两位姓姜的太医。
姜府和殊伯侯府离得很近,就在一条街上,两人常常串各自的门,听姜老太医这话,就晓得二人干系不普通。
大太太笑容相迎,“姜老太医都致仕了,另有劳姜老太医再辛苦这一趟。”
松寿堂里,安温馨静的。
妤淑一脸的渴念之情,老夫人见了心莫名软了一片,满心的打动,可又有些奇特,不过是罚她跪了两天,竟就变得如此懂事了?
很快,黛眉就领着姜老太医来了。
老夫人脸上闪过欣喜之色,可随即又道,“姜太医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让他给一个姨娘诊治,这是不是……”
不过既然来了,并且还是殊伯侯出面请的,他也就不至于回身就走。
终究老夫人也过意不去,抬了抬手,“起来吧。”
姜老太医已经离任,极少有人能请得动他出诊。
如何说初妤莲也是二房的庶女,却巴着大房的人。
她把人的小馒头砸青,一碰就疼得不可,恨她都来不及,还能感激她不成?
妤淑咽了咽口水,忙把视野挪开。
她这话说完,大太太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还觉得她变得聪明了很多,本来还是个缺心眼的,不敷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