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命人传饭,隔扇就被推开了,清河公主领着一个女子进了屋里。
她尝过的那些苦,也要他们尝一尝才是。
“嗯。”
“娘,我吃好了。”
可她如何会让他们快意呢?
“本来是静儿啊。”
清河当即叫人将饭菜呈上来。因着才病过,不能吃油腻的,菜色非常平淡,一小碗八宝粥,一碟酱牛肉,一碟黄瓜丝。
清河没想到一贯娇纵的女儿竟转了性子,她不知内里因果,只觉得女儿此次吃了大亏遭了难才改了性子,更是心疼不已,遂抱着女儿哭了一阵。
咚…
闻声“佟”字,赵玉卿心头一沉,摇了点头。不会那么巧的,这世上姓佟的人那么多,不会是他的。
赵玉卿揉了揉肚子,一副不美意义的模样。
新雪初霁,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屋顶上,如同佛光漫天。只是看久了,眼睛有些疼,赵玉卿便移开了视野。
她有事相求?
李静见她点头,觉得要她回绝,急道:“郡主,你就承诺吧,我来之前但是跟哥哥拍了胸脯的,说你必然会承诺的。”
长平侯,长平侯…赵玉卿俄然想起来了。最早的长平侯跟从高祖天子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绩,这爵位是世袭不减的,而李家教诲有方,每一任承爵之人亦是有勇有谋,将这爵位安稳的担当了下来,到现在李家在朝堂上也是非常显赫。佟清华可真是找了好亲家啊。
及笄礼上的赞者?闺阁家的令媛,及笄礼上喜好请一些身份贵重且靠近的人担负正宾和赞者,彰显女子身份贵重,找门好婚事。她是天子最宠嬖的郡主,身份天然贵重。
赵玉卿看着她,四十多岁的妇人,固然保养得不错,但也禁止不了光阴的无情。她鬓间已经有了银色,眼窝凸起,眼皮下更是一片青灰。不幸天下一片父母心。
可见这少女身份必然不低。
她将木盒翻开,内里装着一个细弱的人参。“这山参是我叔父在关外所得,传闻有三百多年了,但愿郡主服下今后能早日病愈。”
“咕咕”腹部传来几声叫喊,她这才感觉有些饿。细算下来,这具身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
清河公主快步上前,体贴道:“长乐,本日感觉如何?”
“佟尚书是哪位,但是佟清华?”
她才反应过来,她是圣宠隆盛的郡主,母亲是公主父亲是侯爷,不过一支山参罢了,天然受得,何必冲动。
这李静该当只是浅显的侯府令媛,不像她有封号,难怪李静看向她时眼中带着几分畏敬和惊骇。
两人见赵玉卿是复苏着,非常欢畅。
清河替她擦了擦嘴,半是训戒半是心疼,“等过了年,你就十三岁了,是个大女人了,可不能再如许贪玩混闹了。此次把娘和你爹快吓死了,就连你娘舅也差点出宫来看望你。”
过了一阵,母女俩才分开,赵玉卿望向清河身后的阿谁女子,影象繁多且混乱,她一时候还不能认出面前这少女的身份。
赵玉卿听了一会儿,兴趣缺缺,面上不由得带了点不耐烦之色。李静似有发觉,但仍假装不知,竭力支撑着。
赵玉卿只吃了八分饱,便放下了筷子。
李静咬了咬唇,说了然本身的来意,“郡主,下月可偶然候?我有个姐姐,下月及笄,不知可否请郡主担负赞者?”
赵玉卿摇了点头,“抱愧,我脑筋昏沉沉的,只感觉你有些面善,但叫不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