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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卿拎着食盒从厨房过来时,便瞥见清河公主同和锦乡侯在梅树下下棋,伉俪俩有说有笑,看模样表情颇好。
赵玉卿将盘子送到锦乡侯面前,要求道:“爹就吃一个吧。”
“这是…”
这伉俪俩觉得本身的声音很小,实在也不小了,赵玉卿听了个明显白白。固然他们感觉这点心是买来的,但到底还是承认了这点心的水准,好吃!
赵玉卿闲了下来,清河公主便让她跟在本身身边学习打理碎务。
望京虽不像绛州那样滴水成冰,但也是冷的,上课时握笔的手都是僵的,两只脚更是恨不得在地上摩擦再摩擦,动起来身子便和缓了。考虑到这些门生身份娇贵,年纪又小吃不得苦,族学便在初五就停了。
他越想越感觉不对劲,一贯养尊处优的女儿如何俄然间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自家的孩子是个甚么德行,父母最是清楚了,清河虽说疼女儿,却也晓得女儿在外头那些名声不太好。她是不在乎的,可当父母的总得想长远些才是,这世道对女子本就刻薄一些,身份再崇高的女子出嫁了也得低人一头,待她和皇兄百年以后,无人照拂女儿时,长乐的日子恐怕是艰巨很多。
“公主。”他哪话多了?
“哎呀!郡主你干吗踩我?”锦乡侯委曲的看向清河公主。
她的眼里盛满了笑意,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都雅极了,像是会说话的星星。
“郡主不让奴婢们帮手,吃了很多苦头呢。郡主手背上的红肿就是被蒸汽灼伤的。”彩霞恰到好处的为两人解惑。
“你想归去了?”赵思远背动手,看着阴沉沉的天气,点头道:“路途艰苦,年关将至,不宜远行。你本日来寻我,是为了何事?”
她赶紧稳住心神, 收回一声娇笑, 伸手拂去赵思远肩头的雪花粒, 软声哄道:“哪有?哥哥是妒忌了吗?怪我只忙着刺探长平侯世子的动静,萧瑟了哥哥吗?”
锦乡侯倒是抓错了重点,点头道:“本来公主也不信啊。”
“捎礼?你们是同一个教员?”赵玉卿仿佛才发觉自家兄长和李润干系匪浅。
点心未几,就五块,伉俪俩很快就吃完了。
若赵思远归去,说不定会跟李润结伴,她也能随行。
“哦,长乐何时学会做点心了?这,能吃吗?”锦乡侯望着盘子里的糕点,有些踌躇,不敢尝试。
“爹,娘,这点心真的是女儿本身做的。”被“冤枉”的赵玉卿撩开袖子,暴露一团红肿。
她顿首默了半晌,才仰着头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大哥,你为何不亲身去给老先生贺寿?”
幸亏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清咳一声, 训道:“少说些胡话。女子要贞静守礼,怎可肆意刺探男人的动静,如果…”
清河靠近他的耳边,小声道:“你话还未几?就算这点心是长乐托人买的,你就不能假装不晓得,哄她欢畅欢畅?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死脑筋的。”
清河公主瞪了他一眼,你一口吞下哪来的时候尝味?这演技太差了,还得跟她学学,毕竟她在宫中跟着妃嫔们学了十多年,根基功还是不错的。
“你啊……”清河又踩了他一脚。
靠在藤椅上,锦乡侯俄然问道:“长乐,这该不会是你从哪个铺子上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