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桐:“……”
赵桐气得:“男女有别,除了我,你在谁面前都得给我衣冠整齐。”
赵桐如何肯让他到手?愤怒的拦到他身前,痛斥道:“我说过了,不便利。”
外头有他的侍卫,又有何满重金相请的那位马婆婆,信赖应当能拦得住。
何满展开惺忪睡眼,揉了又揉,这才翻开床帐,懒洋洋的问:“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吵吵甚么呢?”
“那就获咎了。”赵檩举剑向前,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
可赵桐也顾不得诘责何满,赵檀像只是气愤的狮子,虽说这会儿略微沉着了些,可等的时候长了,怕他耐烦耗尽,又得闯出去。
得了吧,闯都闯了,获咎也获咎了,这会儿请罪另有甚么意义?
这不普通。
何满白他:“吝啬鬼。”
何满打了个呵欠,道:“殿下又不是外人,你有甚么想审的,尽管问。”
何满探过甚来:“我也驰名啊,姓何名满,就她驰名有姓?谁不是娘生爹养,凭甚么她不把女人当人?甚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就不能当家作主,说话算数?如果她爹,她的相公,她的儿子都不是好人呢?平白无端叫她去死她也去?”
“我就问她一句话。”赵檀抓了抓头发,一脸的焦心,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他道:“恳请二哥行个便利,今后臣弟定肝脑涂地,酬谢二哥的恩德。”
赵桐愤怒的转头,一看她那慵懒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没你事。”伸手就要放下床帐。赵檀一抬手架住他的手臂,仓猝道:“何满,我问你――”
何满哼一声,道:“别跟我说甚么三从四德,要不是不晓得是谁写的这劳什子,我非把她绑起来胖揍一顿不成,她如何不把女人从上到下都套上桎梏呢?”
只听赵桐道:“老六,我不管你有甚么急事,总之男女有别,你先给本王外头候着去。”
看一眼睡在怀里的何满,不由得满心都是愤恚。就说她一个小女人家住在这里不平安,可她偏不听,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工夫再高能有多高?真有歹人,她双拳难敌四手,岂不是要让何满堕入伤害当中?
终究换好了衣裳,赵桐又握住他的长发:“你本身弄。”这个他可不会。
倒像他们两个熟谙了两生两世,相互过分熟谙,熟谙到已经没有了男女之别。这让赵桐极其不舒畅。
的确太没法无天了。
他侧耳谛听,是刀剑相击的声音。
公然拱了拱手,大步出去。
赵檀愣了下,看了看青丝铺肩,裹着被子,只暴露圆润肩头的何满,眼里闪过摆荡和震惊,到底放动手,后退一步,垂了头道:“臣弟知罪。”
他何曾奉侍过人?可在何浑身边,他都快及得上青暇和红绫了。
赵檀大抵也没想到屋里另有别人,且还是个男人,这男人还是赵桐,他面皮僵了下,满眼都是愣怔。
这跟吝啬有甚么干系?
幸亏明天他在。
赵檀便看向何满:“何女人的意义呢?”
何满道:“这又有甚么要紧?”
要真知罪,下回就别这么往里闯了。
他有力的道:“哪天我要问问太傅,到底你这女儿他是如何养的?是不是没读过女诫,不懂甚么叫三从四德?”
赵桐蹙眉,道:“深更半夜,不太便利。”他也不问赵檀为甚么无诏半夜入京,还单身跑到何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