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我?”
小孩猜疑的在我跟他之间转一圈,迷惑不定地问:“你真是他爸爸吗?”
他比我影象中瘦,金饰的黑发贴在略嫌薄弱的眉毛上,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眼睛,像盛满净水。
不等我答复,她又说:“别跟这等啦,比及入夜你家小鬼脑袋都要烧坏咧,从速去大溪尾的培正仙那边看,他那边人少,等个半小时就轮到了。”
“屁!我妈都说你妈被关起来了!你就会哄人!”小孩往地上呸了一下,手指在手上划着:“池迁羞羞脸,不要脸,七个鼻子八个脸!”
他点头。
照顾他的人都没了大半年了,我们谁也不晓得。
小孩被打得哇哇大呼:“不是我要去的,是别人拖我去的!”
说完仿佛想咳嗽,又不敢,就紧紧抿着嘴。
“嗯。”
她靠在门上听我问,想都不想就说:“不晓得,没看到。”倒是躲在他大腿前面的小孩大呼了一声:“我晓得,我看到他住在桥底下了,还和颠麻抢处所睡。”
小孩一听就今后撤,一溜烟跑没影了。
“嗯。”他想了想,又弥补道,“还买了米。”
“爸爸。”他小声叫了一声。
就这么度过一全部夏季。
我叹了一口气。
“爸爸。”
我终究深切体味到池迁那些话的意义,我就像是在养一株盆栽,每月往银行里打钱就像浇水施肥,除此以外,别的就没管过了。
说到最后已经拖出哭腔。
我手一顿,转头说:“我给你寄的钱,你都拿给大舅公了吗?”
“不返来了。”我说,“看完大夫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