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落在我眼皮上。
或许是当时捏在手机,被车带倒的时候摔出去了吧......
开门的是二哥,他仿佛被一身雨水泥泞的吓呆了。
头发已经全都湿透,狼狈地贴在脸上,一滴滴水顺着发梢滴下来。浅蓝色袖子的校服也被雨水浸成了深海蓝。
认识在黑暗中沉浮好久,最后是在一阵辩论中醒来。
二哥还是保持着呆愣的神采看着我,说:“呃......是我们家老三......”
我心头有个弦绷紧了,翻了口袋,空的,又翻了被子,没有,去哪儿了?如何没了?
说完他又挠了挠头:“因为另有夜车要跑,以是我就先走了,您好好歇息。”
我愣愣地看着窗外:“内里下雨了吗?”
这时,俄然一道电闪劈下,屋内被照得一亮,一只手从帘子中探了出来死死掐住了我的手腕。
大雨铺天盖地,惊雷炸响,全部天下仿佛被神明轰鸣的战车碾过,震耳欲聋。
“但这统统都无所谓了,只要这场梦里永久有你......永久不会醒......”
“甚么?!有没有事?那里受伤了?”
我撑起家子,除了脚踝处疼得短长,没有甚么不适的。我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这就是个标准的病房,入眼之处一片乌黑,微微泛黄的被褥上有红色的十字标记。
“你去看看他吧。”卫衡看了看我的神采又加了一句,“你最好也歇息歇息吧。”
“你......你这个护士如何说话呢!”
曾经接受过的惊骇紧紧攥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没法转动。
我崩溃地抱住头。
“那是卫衡的保藏。”我淡淡地瞥他一眼,“他最喜好保藏这些东西了,他们家有个房间专门用来储藏药品的房间和大冰柜。你不是喜好他么,莫非不晓得除了画廊,卫衡最爱逛的处所就是药店么?”
也就是说,他还在那边是吗......
或许暖和一点,会好过一点吧?
“醒了?”我喜大过惊,坐回床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还烧吗?”
“爸,我返来了。”
“既然您已经醒了,看来是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司机站了起来,“医药费我已经缴了,固然大夫说您醒来后便能够分开,不需求住院,但我还是缴了一早晨的床费,归正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您就在这里歇息一晚,等明儿一早再回家也行。啊对了......您的脚伤固然不严峻,但这段时候还是不要太用那只脚用力,冷水甚么的也少碰,免得今后会有风湿的伤害......”
“阿卷?”我声音有些颤抖。
抱着试一试的设法,我拿了雨衣和伞,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