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上的擦伤只是看上去可骇,实际上算不得甚么,护士用双氧水替她清理掉磨破的皮肤,包扎起来静养。脚踝的扭伤却有些费事。
周复单膝支地,腰背挺直,姿式美好之极。但是做的事却并不美好:他把她的脚抬起放在本身膝盖上,伎俩极轻地脱下她脚上的鞋袜,细心察看她的伤势。
周复几近要被气坏了,他加快脚步,疏忽一起上的人群直冲她而去,沿途顺手拎起被人扔在地上的抗议标牌作为兵器。
如此锲而不舍,仿佛她的身上藏有所罗门王的宝藏!
直到上车,她的脸仍然烫得短长。
她不安地蜷着白嫩嫩的脚指头,尽力想把脚缩返来,干笑道:“没事的……”
脑海里考虑如何抛弃身后的人,谢流韵抬眼看到不远处正缓慢跑来面色担忧的周复,脑筋不知如何一抽,不但没向他跑去求救,反倒告急拐了个弯,想要跑去别处。
中年大夫透过眼镜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会儿:“短的话两三个礼拜,晚的话一两个月也是有的。”
明显救她的当天还吻得火辣,可转过了天,正眼都不瞧她,更别说和她说话了!
阿谁男人整小我重重地摔到地上,惨叫的声音让谢流韵都为他感觉疼。不过,心头大快!
她鸵鸟似的假装没有听到四周传来的口哨声,喝彩声,另有“再来一个”的喝采声,只感觉通往车的这条路如此冗长。
而沿途碰到的人,固然不敢再冒然上前,但有扔东西禁止蒙面男人的,有大呼着差人乞助的……让她内心多了一份安抚。
腰身被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她怔住的一刻,周复的脸前所未有的靠近,她能看到对方的睫毛长而卷翘,皮肤光滑细致,神态再动听不过。而后唇上一热,激烈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