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真的好主动啊。
季连安:“谁是狗头智囊了!我是三当家呢!”
沈嘉禾神采庞大地看向季连安,渐渐说道:“看来我幼时碰到了个神人而不自知。”
那人点头道:“不成。大当家说了,您如果出门,我们得跟着您才行。”
匪贼翻家天然不会谨慎翼翼。
沈嘉禾耸肩,凑过来,笑着道:“是啊。恋慕吧。”
季连安:“……”
白景钰假笑道:“多谢季神医的忠告。”
“您您您,都是您。”那人无法地嘀咕道,“但大当家活力起来委实骇人啊。”
季连安:“你还嘚瑟起来了。谨慎我清理流派。”
白景钰完整没有印象,猎奇问道:“不知季神医是何时见过我?”
沈嘉禾所要做的,是让他晓得他们被千盗窟的人抓走这件事情。
那人叹了口气,“三当家,您就别置这个气了。既然都在千盗窟落了脚,又何必抱着那文人的狷介呢。您说您,老弱病残幼不抢,青年丁壮您说人家抢来费事。哪怕抢只鸡呢,您还说您比来烧鸡吃多了恶心着了,见鸡就难受。这还剩甚么了?”
马蹄声哒哒响起,有人驾马跑来,口中唤道:“三当家!”
沈嘉禾:“……”
沈嘉禾缓缓道:“那年我初上天玑峰,有个力工说你是匪贼窝里的狗头智囊。我本觉得他是戏言,未曾理睬也没有当真,谁知竟是一语成真。”
而他们如果躲在房中,向这边看过来,即便目力极好,也实在看不清甚么。
季连安:“……”
季连安:“……我帮你扎扎脑袋放放水吧。”
季连安瞥他一眼,“哪那么多话。我是三当家还是你是?这事做好做坏,是我担着还是你担着?”
沈嘉禾低声道:“也不算好。主如果想摸索一下。”
季连安抬手弹她的脑门,“不要瞎扯。”
俄然想到甚么,季连安说道:“啊,白家的小子,我有点印象,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
季连安指着村口,安静道:“你带着你们大当家的,顺着这条路出去到船埠,再从船埠乘船去通州。一起向北至京都,进皇城。人有皇子,粮有皇粮。人多粮食也多,随便抢。”
来人不止季连安一个。
沈嘉禾听闻,对白景钰幼时的模样感到非常别致,便问道:“他小时候甚么模样呀?”
季连安揉着眉心,头疼道:“此人说要让我当千盗窟的三当家。我说不干。她就恩将仇报,说这世上没有人敢回绝她的要求,回绝她的人都死了。我这么威武不平贫贱不移的人,天然说不要。”
沈嘉禾忍了忍,还是说道:“师父你肯定她是想让你当三当家,而不是让你当压寨的?”
沈嘉禾迷惑,“那她看中你哪一点让你当甚么三当家啊?”
季连安:“……”
季连安白她一眼,“让你下山以后就给我带两个男人混得有滋有味的。吃点苦挺好。”
顿了顿,他弥补道:“三次呢。”
秦如一虽是不懂沈嘉禾筹算做甚么,但他对沈嘉禾一贯顺服,便只是沉默地护着她。
季连安听着这话总感觉他是在暗搓搓地讽刺本身。
沈嘉禾下认识道:“以身相许了?”
“倒也没甚么特别。”季连安握着马绳幽幽道,“当时瞥见他的时候,他在耳边别了朵粉花,满院子撒欢儿地跑。我就看一个秃顶上面开了朵粉花在那晃来晃去,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