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嘉禾却仿佛早已推测普通,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对她说:“我这有从书铺老板那边买来的小兰花写的《腹黑老板美镖头》。”
“十仲春初三呀。”书琴站在沈嘉禾的身后,回了她一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诶呀蜜斯,你这病还要装多久啊?这小厨房每天一碗接一碗的熬药,搞得厨房里都是草药味。厨子说他现在做栗子糕都能尝出一股子黄连味,都快哭了。”
这话不过是句场面话,不过是想让氛围热络一些罢了。
季连安随便道:“无妨无妨,医者父母心。只是我治病向来有个弊端,这屋子里除了病人,留不得其别人。丞相不如在大厅等等,我如有了成果,自会禀告。”
书琴一愣,问道:“迎客?老爷这阵子关门谢客,没传闻有人要来啊。迎谁呀?”
平话人倒是笑了起来,道了声,“各位先别忙着可惜,她这病并非无人能医。”
书琴:“……”
沈丞相沉默了一会,长叹道:“如此,便费事你了。”
底下的人愣了愣,开口问道:“这,太医都治不了,另有谁能治啊?”
还未等书琴走出这个院子,沈嘉禾就听到沈丞相抬高着声音,轻声问道:“药都吃了?蜜斯可好些了么?”
沈嘉禾这一点自怜自哀的情感还没出现来,就听季连安设下药箱,懒洋洋地说道:“你要想装睡就别想那么多。神采变来变去的,是要进梨园子学变脸呐?”
季连安着了一身灰袍,半白的长发被随便束起,有几分不修面貌。
沈嘉禾点点头,低声问她,“走到那里了?”
书琴瞄了瞄沈嘉禾手中的那本书,抿了抿唇,磕巴道:“我,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