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若无其事地喝着茶,问道:“方丈在无涯寺呆了多少年啊?”
她已不在宿州的云芳院,但也未回京都,而是筹办出发去往文州。
沈嘉禾倒是不晓得常清是因着甚么天命能当上方丈,便也不再多说。
遵还是例,每年过年之前,白景钰都会写个长篇大论给她,再送个别出机杼的小礼品甚么的当作新年贺礼。但本年别说是小礼品,连句话都没有。
信中主如果问候一下她和秦如一,顺带抱怨白景钰分开乾坤庄以后,竟然连封信都没给她写,半点动静都没有。
沈嘉禾皱起眉头,“火?”
沈嘉禾点起家中还剩的线卷烟花,在沉沉的夜色中,与秦如一相互依偎,看着火光亮灭跃动。
秦如一:“……”
并且还把白菜叶撕裁缝服,把胡萝卜丁当作眼睛,一副有条不紊,思虑全面的模样。
沈嘉禾想起常清,猎奇摸索道:“方丈心中可有人选了?”
沈嘉禾有些不明以是,却听他缓缓说道:“该来的总会来。”
她略带笑意地搭话,“闭关啊……闭关可不可,一天见不到你,我的心都空落落的。”
妙慈方丈看她手中攥着一张签纸,问道:“沈施主求过签?”
樊姐总感觉盟主的这类安静,必是有诡计的,在信中几次提示,要他们此行谨慎一些。
沈嘉禾抿了口茶,像闲谈般随便问道:“盟主常来无涯寺么?”
沈嘉禾如有所思,“变动名姓之前就了解……前任方丈的俗家姓名,妙慈方丈可晓得?”
不过秦如一现在暂住丞相府,正尽力在沈丞相的面前建立个知法守法的好少年形象,以是暗盘这类处所他是不会去的。
沈嘉禾将那张纸放在桌上,“此主要出远门办件事情,以是想问问佛祖是否会一帆风顺。”
妙慈方丈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二位施主不像是来与老衲相谈佛理的。”
但是樊姐既然提了,为求谨慎,沈嘉禾还是筹算找寻机会,查探一番。
无涯寺的佛门前还是络绎不断。
沈丞相指向门外,轻巧道:“你先到门外放满一百个烟花,我就奉告你。”
沈嘉禾捡起竹签,去门外的老衲人那边换了签语,还没来得及听他解签,那去通报的和尚已经仓猝走了过来,驯良道:“方丈有请,劳烦二位随我来。”
妙慈方丈面色沉寂地说道:“盟主尚未变动名姓统领江湖之前,便与前任方丈私交甚笃。他来无涯寺并非为了拜佛,而是祭拜前任方丈。”
顿了顿,他温声安抚道:“施主不必为这签上的话语惶恐,事在报酬,总有体例避过的。”
沈嘉禾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渐渐说道:“我爹感觉你捏的底子不像我,你不平气,你们俩就莫名其妙的开端比起了谁捏的小人更像我,还硬拉着我要我评价。”
只要有钱,只要暗盘里有,就算火药也能买上一车,更别提烟花。
沈嘉禾:“……”
沈嘉禾笑着回道:“方丈才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如何能算老呢。”
沈嘉禾和秦如一依言坐到了妙慈方丈的劈面。
新的武林大会请柬已经分发到了各个门派,八方庄天然是有一份的。
她双手合十,问候道:“妙慈方丈,打搅了。”
他微微侧头,见到沈嘉禾与秦如一,安静如水的面庞出现点点波澜,温声说道:“阿弥陀佛,沈施主,秦施主,我们又见面了。快过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