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前洛欢歌年纪还小,便得了个娇纵放肆的坏名声,澜都里的太太蜜斯哪个不称她一句“草包令媛”,但是不知甚么时候起,草包令媛俄然就不草包了,澜都也再没传出她哪些混账事,倒是因为前后救过天子的性命而露了很多脸,令以往都看不上她的贵女们妒忌不已。
“谁说要嫁给你了!我看你这脸皮比南郊那堵城墙还要高还要丰富很多!”
大手又在方才留下泪痕的脸颊上拂过,长年习武,段钰的掌心有着粗粝的茧子,摸在洛欢歌脸上有些刺刺的,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直击内心,洛欢歌又是一颤,复听到段钰悠悠叹了一声,直接将她拥入怀中:“别哭,明天起就是大女人了,就算想着明日就谈婚论嫁与我结婚,也不必喜极而泣。”
重来一次,她定要让本身挺直脊梁,让娘亲和哥哥们为她高傲!就算洛靖不在身边,她也要让身为爹爹的洛靖面上添光,而非因她蒙羞!
段钰闻言,破天荒没再同她插科讥笑,而是起家去将桌上烛火扑灭。
想到这里,洛欢歌不知是想到曾经从内心涌起的伤感,还是想到此生能够弥补缺憾的光荣,一滴清泪顺着平躺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汇入头下的枕布。
为何直接忽视了红裙?
洛欢歌听到这迷蒙的叫喊,下认识看向曲水,却见曲水连瞳孔都有些涣散了,像是被媚术摄取灵魂普通。
五年不见,洛欢歌早不是当初阿谁洛欢歌,不但等了澜都第一美人的称呼,还一而再再而三让皇上另眼相看,澜都高低多少尚未订婚的王谢公子倾慕于她,就等着洛欢歌及笄礼一过托了媒人前来讲亲。若非许氏不喜寒暄可贵与诸位官家太太们来往,恐怕等不到洛欢歌及笄,将军府的门槛就被踏破了。
并非是红色长裙不美,相反,火红刺眼的色彩实在过分慑人目光,若当天洛欢歌真穿了红裙,恐怕第二日澜都就会传开“祸国妖女”的名声来。
本来还想着省去费事,待行及笄礼那日便传这件粉裳的洛欢歌,俄然就淡了这份心机,转而将目光放到搁在桌上的蓝色衣裙上。
“好了!你半夜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儿来何为,莫不是当那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当得顺溜,想将小王爷的身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