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欢歌许是本日见到久未得见的段钰表情好,就多说了两句:“段瑜段瑜,你为何不叫段瑾?怀瑾握瑜,不该是如许么?”
气得心肝儿疼,扶额揉揉抽疼的穴位,再也不说话,她怕本身一开口就忍不住骂死他丫的!
“欢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秋既过你可想为夫?”
再瞧瞧身侧的男人下颌微收,单看侧脸都是完美无缺的模样,心下有了计算,敛目不语,被牵着的右手猛地一紧,斜着眼看去,段钰不动声色,左边唇角勾了勾。
曲水也没再多想,将信纸收好便去传给府外久候的青衣。
好吧,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情誊写了便写了,就不能用点心吗!好歹来点风花雪月的诗句装点一二也成呐?开口杜口为夫,她这还没嫁给他呢,还欢欢,欢你大爷!
都是段钰没有提早流露过,乃至她一听几乎慌了神。
一个奶声奶气的男童音俄然插出去,突破一室沉寂。
堂堂段王府的小王爷,世人眼中奥秘莫测冷心冷情的段钰,无聊到要给她写信诉钟情?
“你且先坐一会儿,我已让人去唤阿瑜。”段钰道。
曲水垂着头见洛欢歌将信纸揉成一团也没重视,不由将头垂得更低了,她早就晓得段小王爷跟自家蜜斯干系不普通,想必这会儿子小王爷是听到了媒婆将将军府门槛都要踏破了的动静焦急得很,才从速遣了青衣大夫来,宣布主权来着。
早在段钰说出主张是他刚满七岁的弟弟所出时,洛欢歌就已经懵了,乃至于他以后说的要带小弟来见她的话都没能入了她的耳,脑筋里嗡嗡一团乱,尽是回荡着段钰方才的话。
谁想段钰的脸越靠越近,几近触到她鼻尖:“提他何为,平白让别的男人吸引了你的重视。”
连他有个弟弟的事都不清楚,闹出一场笑话来。
段王妃恐怕煮熟的儿媳,啊不对,是相中的女人就飞了,不等段钰叮咛下人筹办好洛欢歌要住的院落房间,早已将统统安排得井井有条,倒是省了段钰再提一嘴的费事。
比及青衣将信递到正主面前,白生生的信纸上大刺刺地就写了一个字。
只见那信纸上就写了一个巨大的字:滚!
洛欢歌还没来得及朝门口看上一眼,就听到“噔噔噔”一串跑步的声响,随即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跳到段钰面前,作势要扒他的嘴――
她第一次悔怨宿世为何对段钰的体味那般少!
此时段钰脸上的半片面具还未取下,那娃娃也不知是不是没认出来,胆量忒大敢在段钰身上脱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