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久没睡过安稳觉,加上又是从小睡惯了的床榻,这一觉本该无梦到天明,但是现在却被打断了。
“……”
洛欢歌面上只做不知,纱帐内的人儿见洛欢歌没有躲避的意义,只得咬咬牙掀起纱帘,缓缓从床上走下来。
不过,红袖的内心是欢乐的,固然洛欢歌这个蠢货这两日有些变态,不过影响不大,她已经胜利爬上了二少爷的床,以洛欢歌的脾气,怕是乐见其成的罢!
只着中衣的红袖面若桃花,也不知如何保养的,昨日才挨了打,本日脸上就涓滴看不出受过巴掌,端的是个娇花儿普通的美人。
常日里,曲水跟红袖的友情还算不错,流觞刚好相反,她本就看不惯在蜜斯面前不讲端方的丫环,红袖恰好是蜜斯身边恃宠而骄的典范,毫无作为下人的自发,故而流觞向来是看不上红袖为人的,现在红袖竟然从二少爷的床上走出来!
待到寝殿门开了又合上,屋内开端满盈着一阵诡异的氛围。
“蜜斯,还要出来吗?”流觞看了看一脸严厉的洛欢歌,尽量忽视软萌脸和冷酷神采的违和感,低声问道。
洛天毅一变态态的寂然,洛欢歌再没了耐烦,直接超出挡在身前的洛天毅,一把将紧闭的房门推开!
“嗯。”红袖是mm的贴身丫环,如何叮咛全看她这位蜜斯。
清楚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红袖不知,本身的好梦只作了短短一宿,因为顿时,洛欢歌就会让她的好梦变生长生难忘的恶梦!
“曲水,现在甚么时候了,内里怎的这般喧华?”洛欢歌撑起半个身子,揉了揉还未完整展开的双眸,下认识问道。
“不若我帮你说,如何?”不知何时,洛欢歌已然坐到寝殿里独一的楠木雕竹纹的四方椅上,以手托腮,懒洋洋的姿势一点不像未满十岁的女童,倒像是那些个心机莫测的官家太太。
洛欢歌是被一阵吵嚷声吵醒的。
可现在的环境是,洛天毅确牢记不清昨晚产生的事,而红袖光裸着躺在他身边是究竟。
“谁知二哥迷含混糊就将你拉上了床榻,然后你推委不掉,便顺理成章地成了二哥的枕边人,是也不是?”
她成心偶然地朝面色难堪的洛天毅抛了个媚眼,害羞带怯道:“蜜斯,昨日奴婢给二少爷送冰糖银耳汤来,见二少爷趴在桌案上睡着了,便取了衣裳来为少爷披上,谁知……谁知……”话说了一半,便娇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欢歌,你如何来了?”洛天毅吞吞吐吐道。
她的二哥,不过是个年方十四的少年,如此浅近的阴私手腕,他都没有看破,可见本性纯良,并未被这人间的肮脏事所侵染,现在她只想尽所能的保住这份纯真。
呵,敢把主张打到洛天毅身上,便叫你有命想没命享!
洛天毅大抵没推测自家小妹竟这般大胆,话没说几句就硬闯进他的寝殿,一时候愣在原地,忘了拦住她,而屋内满盈着的奇特香味,禁不住令人浮想连翩。
洛欢歌面上不显,内心倒是冷哼,洛天毅是个甚么本性她比谁都清楚,看似玩世不恭风骚不羁,实则最是专情,端看宿世二嫂病逝后,二哥至死未再续弦便能窥见一二,红袖?如许的庸脂俗粉如何能够入得了洛天毅的眼!
抽泣声戛但是止,透过纱帐只看到恍惚的身影仿佛正在手忙脚乱的找着甚么,好半晌,只听得那纱帐内传来微小的祈求,带着些许羞怯:“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