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王妈妈的荆条又高高举起,作势要朝另一人打去,那人吓得从速跪在地上,一边叩首一边说:“奴婢瞥见白兰去了大姨娘的院子。”
饶是见过无数与佛有关之物,罗氏看到这幅观音送子时仍透暴露了罕见的爱好之情。这画笔酣墨饱,力透纸背。观音得其神髓,云彩跌宕多姿,婴孩更是栩栩如生。罗氏的眸光就这么一扫,仿佛就能感遭到佛法的广博高深。难能宝贵的是,旁侧还题了诗。看到最后一句时,她竟然忍不住念了出来:“能救人间苦,观音妙智力。好个‘观音妙智力’,玥儿,这画从何而来?”
论官职,桑楚沐与韩丞相皆是一品大员,但桑楚沐得管韩丞相叫一声岳父;论诰命,滕氏与罗氏也都身居一品,身份上不相伯仲。韩珍这件事,本就是她理亏,滕氏底子无需让着罗氏。
罗氏感激地看了桑玥一眼,又道:“实在这家由亲家来当是最好不过了,珍儿理应向亲家多多学习。”
大周与南越比邻而处,两国曾建立盟国之交。多年前,摄政王、先皇与大周天子是老友。摄政王妃楚婳与大周皇后冷香凝并称天下第一美人,听闻二人曾联袂共舞,当场迷死了三名王公后辈,可见二人的风韵是多么出色了。当然,先皇后楚嫣也是有着蒲柳之姿,只是当时怀了孩子,不甚招摇罢了。
这便是在质疑滕氏的贤明决定了。桑玥嘲笑,难怪这名长媳极不得韩正奇的宠嬖,只能通过凑趣罗氏来安定本身的职位。这类眼力劲儿,该死她摸不透丈夫的心。
“亲家,既然来了我也不与你兜圈子,我是来替珍儿讨情的。珍儿一事我也传闻了,但愿亲家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桑玥嘴角抽动几下,声冷若寒潭:“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脸皮薄得跟个小女人似的?我是要刁悍你吗?我现在做的只是一个浅显大夫会做的事:给你洗濯伤口、上药。都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你别满脑筋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本身犯了错,不好好闭门思过,却回娘家通风报信,这叫甚么!郊野村妇尚知家丑不成传扬,我不过是禁了她的足、让她检验几天,她倒是迫不及待往外抱怨了?如何?要让统统人晓得她的罪过,还是用心给我安个苛待媳妇儿的恶名?”
桑玥一边涂药,一边淡淡应道:“疼你也要忍着,谁让你惹事生非,把本身弄成这个模样!”
“快迎出去。”
孙氏见家婆的面子被拂,心有不甘,面上却笑道:“老夫人,事出蹊跷,我们也不欲多做辩论,只但愿老夫人念在珍儿多年奉养您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惹是生非?他如同被浇了盆冷水,吐出口的话寒气逼人:“是啊,我咎由自取呢!”
“谁应了不就是谁了?”
滕氏点点头:“五姨娘身子可好?”
大夫人蹙了蹙眉,荷香和小沁前后死去,身边的一等丫环只剩白兰一人了。如果她真的是内奸的话,那么就太可骇了。而梅花只是个二等丫环,并不能进入她的卧房,凭心而论,她更但愿这个内奸是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