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氏正在院子里抚玩那两只白玉凤凰,两个孙子都考上了举人,这让她连续欢畅了好几日,本来只穿暗色衣服的她,本日却套了件深紫色的褙子,满头华发挽了个较为富丽的抛家髻,两侧簪了三对芙蓉形金色珠花,显得精力奕奕、神采飞扬。
“你说的倒也没错,临时先如许吧。”滕氏仿佛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却又没真的往内心去。见白玉凤凰吃得差未几了,她将手里装着鱼食的小碗递到刘妈妈手上。
“你让她等等,我的鞋袜湿了,要换双鞋。”
茉莉把身子压弯一些,刚好避过桑飞燕欲要揭开盖子的手:“回四蜜斯的话,这是给二蜜斯熬的摄生汤。”
桑玄夜漂亮的浓眉就是一拧,刚欲开口,桑玥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松了松有些生硬的神采,笑道:“玲萱的性子我们都体味,倒是四妹你别将她的胡言乱语泄漏出去,届时坏了她的名声可就不妙了。”
韩玉应下,桑楚青又吃了几口,才发明这梨当真与他畴前吃的都不一样,味道极其苦涩,遂问:“这梨是从哪儿买的?”
产婆大喜:“是小少爷!等等,仿佛另有一个!”
桑飞燕的确带了很多新奇的生果:晶莹透亮的葡萄、苦涩爽口的雪梨、红艳诱人的柿子……
桑飞燕走到门口,刚好茉莉端了药碗过来,但因盖着盖子,她瞧不见也闻不见。
莲珠不免有些迷惑:“蜜斯,你如何鉴定老夫人会信赖梅儿的话呢?”
韩玉将生果递给冬梅,给滕氏行了一礼,恭敬地笑道:“不辛苦,为婆母分忧是儿媳的分内之事。”
却说,滕氏和韩玉马不断蹄地赶往庄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直往五姨娘居住的院子而去,刚跨过前院的玉轮门,就听到痛苦的嚎叫,一声比一声惨痛,像重锤敲打着滕氏的心脏,令她肝胆俱震。
“我……就看看有没有甚么帮得上忙的?”
韩玉咽下口水,深吸几口气,道:“我深思着五姨娘将近生了,就筹算带人去给她将院子清理一番,如许,她带着孩子返来住得也会温馨些,谁料……”
刘妈妈眉心一跳,顺手拭去鬓旁的盗汗,挤出一个大大的笑:“那是因为畴前大师都不敢和大少爷走得太近的时候,只要二蜜斯与大少爷来往,大少爷内心暖着呢,晓得谁是至心待他,再说了,镇国侯府的林蜜斯与二蜜斯是老友,或许,大少爷只是从二蜜斯那儿密查一些林蜜斯的动静呢。”
滕氏一瞬不瞬地谛视着韩玉的神采,诡计从韩玉的眼里搜索到一些不满,可自始至终,韩玉明眸善睐,恭敬得体,她不由地想起最后让大姨娘协理中馈时,大夫人气愤的神采和各种架空的行动,再对比着韩玉的,眼角俄然微弯,总算没白疼韩玉一场。
梅儿真觉得打倒了钟妈妈就能顺利跑出院子?她也不想想守门的婆子都去哪儿了?
韩玉的一张秀脸丢脸到了顶点,筹算前去一探究竟,滕氏冷酷的眸光扫过:“你又想干甚么?”
滕氏一张脸垂垂暗沉,梅儿听得没错,灵慧大师说五姨娘怀的是龙凤胎。梅儿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偶合呢?滕氏又想到了李大夫,他的确走得蹊跷,她本来想挽留他几年,何如他去意已决。至于五姨娘去庄子里这件事,也有些不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