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郡主身后的曹女官忙打了个圆场:“桑蜜斯,奴婢过几日就要出宫嫁人了,您能忍痛割爱、赏奴婢一盒香膏吗?”
桑玥笑得花枝乱颤,将青蛙拾起,两根食指和两根拇指对准它双腿中间最嫩的一块皮肉,用力一撕,暴露嫩白光亮的肉。桑玥的伎俩很纯熟,一滴血都没有,她又将皮从两旁拉开,生生自头顶上方剥离。除了四肢和双目四周还残留了一点绿色皮肤,这只青蛙已被剥得像颗嫩白的荔枝,单看那通透的肉是诱人的,当然,如果忽视这类残暴的伎俩和腥味儿的话。
“回殿下的话,皇上惊吓过分,夜不能寐,太后请您畴昔看望。”
恬郡主又与桑玥闲谈了几句,直到桑玥说要去在花圃里安步,恬郡主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桑玥刚走没几步,恬郡主又返回了她的院子,找到了莲珠。
“你……”慕容气候得呼吸一滞,那吹胡子瞪眼标神情与慕容拓的的确如出一辙,只不过,他清澈无瑕的眸子里多出了好些惊骇和讨厌。
桑玥忍俊不由地笑了,翁铭对慕容天的影响颇深啊,真有一股江南大儒的气质,难为他了,小小年纪却不得不装出这副古板深沉的姿势。
他转头看清那一抹紫色的倩影时,绝情的话生生哽在了喉头,半响,喉头滑动一下,冒出两个字:“王妃。”
桑玥放动手中的笔,目光清冷:“我有的选吗?我是桑家的女儿,他是慕容家的儿子。”
桑玥写下一个大大的“冷”字,云淡风轻道:“她的存亡与我无关。何况,慕容歆和慕容耀都晓得了这件事,迟早会拿它大做文章,我只不过加快了它的过程。”
“你放心,我们明天借,明天就还。”曹女官用眼神瞟了瞟莲珠手里的金叶子。
“靖王殿下,你们聊,我先行一步。”桑玄夜见机地走了。
精美高雅的卧房内,桑玥久不能寐,干脆起家,放开宣纸开端练字。
曹女官拿到衣服后,随恬郡主回了房间。
“那王爷说说。”
杀了她?他可没想过!慕容天摆摆手,暴露一副纯熟沉稳的神采:“罢了罢了,朕贵为一国之君,岂能与你这闺阁女子普通见地?朕在前面带路,你跟来就好。”
楚婳不语,樱桃语重心长道:“王妃,你另有世子和公子,王爷说的没错,一个女人罢了,你何必放在心上?王爷承诺了后位会是你的,你就永久是王爷的正妻,太后再如何闹腾,始终上不得台面,连妾室都算不上。将来你入主中宫,想如何奖惩太后都行。你不能跟王爷置气,哪怕是为了世子的将来,也要忍着。一旦王爷担当大统,毫不会答应你再给他的妾室送避子汤了。”
楚婳俄然忆起了甚么,眸子里氤氲了一层水雾,美得惹人顾恤:“王爷,我担忧锦儿,洛邑的局势那么严峻,刀剑无眼,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不怕太后和摄政王一怒之下杀了她?”
“何事?”
他明显惊骇的要死,眼圈都红了,却死力忍住心底的惊骇,大声喝道:“你走开!你离朕远一点!不然……”
桑玥淡道:“现在可不是会商这个的时候,先想想如何把公主救出来吧。大理寺卿是摄政王的人,公主此番凶多吉少。”
“王爷,你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熟谙的吗?”慕容宸瑞在床上坐好,楚婳一改昔日的端庄,坐于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像个少女般,率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