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发话的人恰是那本应在卧床歇息的老太君。
最好是去母留子,嫁祸给大嫂,说来这事儿她本就撕扯不开。此人本来都好端端的,如何就偏生去了正院就摔了一跤,刚好早产了呢。再来,大房可不是一点怀疑都没有的啊,如果她们二房一向无子,这偌大得产业可不就便宜了大房了吗?
这张嬷嬷环顾四周,瞧着这面前的情状,心中不悦,面上也不见甚么笑意,“何人在这里扰了老太君静养?”
这位到底是府上名正言顺的嫡出娘子,毕竟是国公夫人一手教诲的,这气势就是不普通。
“谁敢在我的门前耍这等威风呢,我倒是要好生瞧瞧。”一个冷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谢嘉鱼面上顿时有些丢脸,反观谢二夫人脸上,满满的狂喜。
“你们这些个黑了心肝的,我奉告你们,如果不让我出来,谨慎返来二老爷要了你们的狗命!”只见弯月教唆着小丫环去推拉着那些个门卫,谢二夫人便站在几步外开骂。
谢二夫人扶了扶头上的发簪,眨了眨眼,心神一动,笑着说,“本来是张嬷嬷啊,打搅母亲静养的可不就是我们的五娘子了。”说完伸手一指,“瞧,那些个婆子可都是五娘的人呢。”
谢二夫人闻言,转过身一瞧,笑道,“哟,我当是哪位呢,本来是五娘啊。你该是晓得二婶此人夙来心急,胆量也小,再者说来,现在这府上出来这么大得事儿,合该请你祖母出来主持主持公道。”
谢二夫人见老太君神采不好,立即添油加醋道,“媳妇也晓得,我们二房没有儿子,今后还是大嫂的孩子最得力,可我如何忍心啊,那是一条命啊,是我们老爷的儿子啊。就在大嫂院子门口那么悄悄一摔,这就要没了。”
随后一群婆子丫环和门卫这才恍然大悟,跪着喊道,“给老太君存候。”
这话一出,谢嘉鱼的心便完整凉了,给了个眼神给喜乐,便低头恭敬的站在一旁。
谢嘉鱼还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心中一股郁气便冲了上来,梗在喉咙吞也不是,咽也不是,她吸了口气微微一笑,“许姨娘的肚子天然金贵,可这般金贵的肚子,二婶何不亲身守着。如果二婶亲身守着,想必二叔晓得了心中亦是欢畅。”
张嬷嬷顿时便直了眼,眼睛黏在了那镯子上,再也转不开了。她在心中揣摩,就这水种,瞧着便如此通透水灵,想必值上很多银子。
听闻孩子没有掉,老太君可算是松了口气,随后恶狠狠的瞧着那谩骂她孙儿的二媳。
“好啊,好,当真是好,不愧了侯府高门出来的,就是手腕不俗啊。”老太君气得直颤抖,倒是她右边阿谁丫环听闻了这个动静,眼里的高兴压都压不下去。
如许一想,谢二夫民气中顿时舒坦了,越想越感觉这事儿就是大嫂做的,和她本身是一点干系都没有,如此在心中几次几句,便更加觉着自个儿有理了。
只见这老太君面上瞧着涓滴不显病态,反倒是很有精力头,身边跟着两个肌肤微丰,面庞白净,俊眼修眉的丫环,这两个丫环皆身形风骚,和顺娟秀,非常不俗。
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的,本来竟是个牙尖嘴利的,怪道外边的人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她瞧着瞧着,今后竟是不能小瞧了她。
闻言,谢嘉鱼瞪大的眼睛,嘴角都将近给咬破了,内心顿时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