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你自去领罚吧。”谢嘉鱼没有理睬她的认错,也没有筹算悄悄揭过,反而叫她回府去领罚。快意的脸立马便白了,却也晓得这事儿是自个儿不对,瞧着娘子不像是会转意转意的模样,只得喏喏答了个是。
莫非女子就真的只能在内宅相夫教子?莫非因为生为女子,便连上街玩耍都是错的了?她们合该一点自在都得不到,合该一辈子蹉跎吗?
谢嘉鱼心中像是有猫爪在挠普通,垂垂不肯意再这般闲坐下去。她心一横,便叮咛安然道,“去叫马夫停下来,你们和我一同下去逛逛,现在也不算晚,既然都来了这东市,岂能不逛逛?”
“这糖画儿虽好,可也要重视重视周遭吧。方才你们但是露财了?这香囊是我从一个小偷手中夺返来的。这位……如此冤枉我,可有些不好吧。”他虽是在说安然,却一眼不错的盯着谢嘉鱼。
谁知他压根不在乎,反而抬手闲逛着一个东西,谢嘉鱼定眼一瞧,那不是她腰上的香囊吗?低头一看,可不就是了。
此人声鼎沸的东市,瞧着繁华非常,却都不是她想要的。
安然灵敏的发觉娘子的表情有些不好,在一旁不敢言语。快意到底不如何服侍谢嘉鱼,对她的情感感知便没有那般灵敏。
待那胡蝶画好了,糖画徒弟便拿出一根竹签,将那竹签按压在胡蝶上,随后这糖画便成了。拿到胡蝶的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瞧着穿着,应当家中非常繁华。
这已经算得上是艺术了。
“去好生逛逛吧,这儿还是有很多希奇的玩意儿的。”谢嘉鱼刺探着周边的小贩,感觉风趣。
道完谢后也不待他答复,便伸脱手,不知用了甚么伎俩,就将那香囊夺了过来了,“先前是我瞧出神了,粗心了。”
“娘子,将帘子放下来吧,如果让那些布衣瞧去了您的面貌便不好了。”快意的语气有些鄙薄。
“去瞧瞧去。”谢嘉鱼没有见过这,又见安然这般喝彩雀跃,天然心中猎奇。快意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后边,心中对活泼的安然蓦地升起一股肝火来。
糖画徒弟正在画一只胡蝶,那胡蝶翅膀上的斑纹都清楚可见,胡蝶每一个细节都瞧得清清楚楚。
连快意的面上都闪过一丝遗憾。
谢嘉鱼自个儿也感兴趣,天然不会回绝她,便点点头。
是她有些对劲失色了,她虽是被夫人看重,可主子却永久都是娘子。
安然听了这话,面上一点惊奇的神采也没有。不知如何的,她就是感觉娘子迟早也会叫马夫停下来的。
安然闻声声音也转了过来,瞧见面前此人,立马眉毛一竖,恶声恶气的说,“如何是你,从速走从速走,离我们娘子远点儿。”本来此人恰是燕致远,难怪安然一点好神采毒不给他。
谢嘉鱼没有说话,她在心中无法的点头。可也不怪安然,安然不熟谙那鸟儿,她熟谙。那是青鸟,在百鸟的职位中仅此于凤凰。官方多机遇龙凤,故而能抽到青鸟,根基就代表最大的好运了。
安然和快意先下了马车,随后安然又伸手扶住谢嘉鱼。快意心中觉着如许大喇喇的去东市不太好,却不敢再和娘子呛声,便决定归去寻了夫人好生说道说道。
那画糖人实在是安然的叫法,人家那是糖画。谢嘉鱼畴昔的时候,摊子前正守着好几个小孩儿呢,都眼巴巴的瞧着那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