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消停没几天,就又蹦跶了不是。都生了孩子的人,怎的不能慎重些?”
“在呢,如何?今儿你是来瞧你小娘舅的?”
“你小娘舅但是不得了,那心眼儿不知如何长得,死犟死犟的,等闲不出屋子不说,便是常日里送饭食,都得叫人从半开的窗子里递出来,完了再递出来,哼……仿佛屋里藏了宝贝似的,谁都不准进,连看一眼都不成呢,都拿黑布捂了个严实。”说到这儿,顿了顿,柳氏凤眸一斜,嗤道:
张烟内心稀有,拿着东西往鼻子下头,悄悄一吸气儿,快速瞪大眼睛,这味儿够冲的啊!这如果搁到眼角一抹,那少说也得是个——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吧!只是一刹时,旋即张烟又眯着眼,弯着嘴角冲王妃用力儿点了点头,重重的应了声:
等马车到了张家,里头已经接到信儿前来门口迎着她,一世人欢欢娱腾的往府里正院走去。
张烟掂了块儿点心,小小的咬了一口,细细的嚼了咽下去,才转头对着宽着茶叶的柳氏,笑呵呵问道:
“是结婚了不错。只是,只是传闻洞房夜热烈的很,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只不过几天,那萧四便卧床不起了,此中启事倒是不如何清楚,只是从那今后,倒是传出萧四,不能,不能……”
张烟搁王府里憋了好些日子,现在一朝放风得行,张烟内心头立时活络开来。她可还是记得,因着京都这阵子闹腾的,她老娘担忧路上有个万一,就牵着小娘舅,没让她分开京都。
现下,她也腾出余暇,干脆就想着往娘家回一趟,围观一下仙颜动听惹得女人都把持不住想掳回家去的祸水是个如何样哒?
婆媳俩一对望,好么,两双充满血丝的红眸子,啧啧,那叫一个蕉萃哦!
“甭看了,你这会儿见不着他。”
瞅着柳氏晴转阴的神采,张烟砸吧砸吧嘴儿,含混道:
张烟摩挲着下巴,眼睛滴溜溜转几圈,随即便将这些都给抛之脑后了。管他上头坐的是谁,只要教他们好好过日子,那就是大大的好人呐!
见着柳氏伤害的神采,张烟判定认怂。当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只安循分分歇了围观‘祸水’牌小娘舅的心机。
见屋里只剩她们母女俩,张烟跟柳氏一块儿坐了。慢悠悠的抬手端杯茶,垂首抿了几口,一抬眼便瞅见柳氏略带责怪的目光。
“不成,我这就写信道陇西去,先把你小娘舅的婚事办了再说。哼,不知廉耻的玩意儿,还想进我柳家门,做梦去吧!如果那不知羞的再敢攀扯,看我如何清算她——还真当我们怕了她不成!”
就算哭不出来,嚎还不会么?
这时候,恰好外头丫环出声,进屋子里送吃食点心,她们母女歇住话头。眼瞧着上罢茶水,摆上果子点心,丫环们又全数退了下去。
“晓得您可奇怪我呢,甭绷着脸啦,谁信呢?”
谨慎肝儿里都是猎奇啊有木有!
如此景象,新皇也乐得看热烈,背后成心偶然的刚好给平阳解了围。
话音落地,柳氏迷惑的瞧了过来,瞅着张烟包子脸皱巴巴的模样儿,眼睛眯起,徒然一巴掌拍到张烟脑门,短长道:
万一,她贼心不死,重头再来呢,那可真真是要烦死小我咧!
提及这儿,柳氏就是满腹怨气,抱怨道:
“如果你能把他从屋子里拽出来,我才要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