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柳氏唇边浅含笑意,入迷半晌,张烟却还是抵不过心中猎奇,手指头绕着柳氏墨色长发,吭吭哧哧的问道:
这就比如,一样是小马玩偶,一个是木雕的,一个是宝石镶嵌的,四肢模样不异,连尾巴尖翘起的高度都分毫不差,但是,这能一样么?如果没差别的话,张韶干吗眼馋她的宝石小马,还非要“借”走好生赏识。以是……大师都识货得嘛,对不?
想到这儿,脑海里不由闪现出十来年前那段被围追堵截、几乎贞操不保的悲催过往,张三爷面上闪现出哀痛与光荣相互交叉的复正色彩,教人看了谨慎肝儿颤抖。
但是,搁不住他老父的原配以及现任贵妾都姓王,以是,很不幸的王家的一众蜜斯们,非论是不是一表三千里的,都够得上一声“表妹”。
撑起家子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长长的吁了口气,这才倚着背枕,推了一把愣愣的张三爷,嗔道:
用罢晚餐,将*松兄妹三人各自打发还去,张之清伉俪俩沐浴换衣后,便聚在配房里间,柳氏散了头发,顺手从针线盒子里拿出个编了一半的绳结,缩在靠床里侧的位置打络子,一边和张之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张烟正哀声感喟的替柳氏烦心,冷不丁的被人一把抱起,还没反应过来是如何个环境,便遭到柳氏香吻轰击,等柳氏亲过瘾放开她,晕晕乎乎的缓过神来,白生生的小脸上还留有一个森森的牙印。
后妻最是难当,特别是原配留有嫡子,又有同宗庶妹做贵妾在一旁经常提示,极品如张家老爷这般,弄得轻不得、重不得、近不得又远不得,时不时的还得被人跟个死人作比较,真真是里外不是人!
“哼!好好的蜜斯不当,偏要自甘出错,为奴为婢。她情愿服侍人也就罢了,到要来我们三房现眼,这是甚么事理?我们已经分炊了,却还这般胶葛,不明内幕的人还觉得我们刻薄父亲原配的娘家人?岂不是连母亲也要扳连了?”
“晓得……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么?”
看着小闺女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儿,柳氏凤眸弯弯,不由暴露笑容。两人一番揉搓后,俱都脸颊嫣红,气喘吁吁的倒在软榻上,柳氏长叹口气,胸中的那股子郁气竟是消逝了很多。
“咱院子里来新人了,你晓得吗?”柳氏恍若漫不经心的说道。
张三爷气得只喘粗气。
张烟低头感喟,却不见柳氏在听得她的话后,眼底闪过一抹异彩,像是想起甚么似的,眼睛亮的诡异又惊人。
自打遇见可谓生猛的王家表妹,他才头回晓得本身竟跟那招苍蝇的猪肉差不离儿,要不是自个儿脑筋转的快,腿脚利索,指不定现在的三房夫人还得姓王,的亏佛祖保佑,不然他张三爷就算不被逼疯,搞不好也得来个英年早逝。
张之清捧着本书倚在床头,闻言昂首斜了眼柳氏,眼中尽是戏谑:
“我家烟儿真是聪明,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呢!哈哈!”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斑斓的曲解!但是,柳氏对如许的曲解却非常欢乐!也不将那贱人的肮脏心机戳破,素手抚着张三爷胸口顺气,一边温言劝道:
一贯自夸儒雅端方的夫君被吓得暴露笨拙挫样儿,柳氏顾不得被人挖墙脚的气愤,满心好笑的弯了唇角,越笑越大声,最后伏在被褥上捶着枕头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