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儿当然还不懂“持重”二字的含义,只是按捺不住猎奇心,一个劲想起家去看,叫娘亲颇感头痛,幸亏为肃王府安然着想,官府将其他几条门路封闭戒严,车马行出熙攘的一段路,很顺利的达到了王府。
徐樊淡淡一笑,“王爷放心,臣心中稀有,他们不过是怕我碍事,臣避着些便是。”
整座王府要搬家,不是小事,半夜接完圣旨,贺昱就去了书房同管家长史们议事,直到凌晨才返回卧房,而此时的徐妍,已经在榻上展转反侧了好久。
薛景也点头感喟,“听闻昨夜宫里急召徐樊,原觉得是为劝说肃王出征,没想到,竟来了这么一道圣旨!先帝好不轻易将他们收回来,现在这位皇上竟然这么轻松的就给放出去了!”
徐妍笑笑,转头跟元哥儿道:“元哥儿,这是娘亲的祖母,你要记得,非论将来多有出息,也得尊敬外祖奶奶。”
“嗯。”她笑笑。他历经的展转要比本身多,从封地到都城,现在又要回封地,他的感慨应当最多。
第二日凌晨,肃王府封地回归一事便传遍了都城。
思忖好久,又有一名谋士站出劝道:“王爷,鄙人以为,此事倒何尝不是一次契机……”
接到圣旨后,贺昱及婆母还算安静,毕竟是要举家迁往另一个处所,徐妍忍不住感慨。
贺昱点头,实在此时冬眠一定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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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哥儿似懂非懂,却仍然很给面子的笑了一下。
元哥儿闻声了车外的人声鼎沸,猎奇的站在榻上去看,却被娘亲硬是抱下来,柔声教诲,“宝儿,你现在是父王的世子,代表肃王府的严肃,这类场面,要服膺持重。”
她笑笑,道:“我只是有些顾虑祖母,当初就是不想离她远……不过有我爹在,猜想祖母也应当没甚么的。”她想了想,抬眼问他,“我们何时出发?我都要筹办些甚么吗?”
“那就好。”老太太点头,细心瞧了瞧她,叹道:“你也长大了,现在已经是王妃,要记得贡献婆母,照顾好夫君和孩子,离得远了,便利的话就给我写信。”
徐妍被丫环搀着下车,元哥儿也被牵了下来,乍一
谨慎瞥了瞥听者的神采,谋士缓声道:“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此次岳父助我,我一走,他们要成事,不免会对您避讳。”贺昱道。
“哦?”成王看过来,跟他点头,“说来听听。”
她晓得他定是在安排甚么事,可他不说,她便不去问,只替他管好后院,照顾好婆母儿子,今后今后她是他的王妃,天然甚么都要以他为主。
老太太是个乐天派,总有叫人暖心的体例,明显分袂期近,氛围并不伤感。
老太太笑道:“嗯,我还得看着你两个弟弟娶媳妇儿立室呢,当然得好好的。”又笑着去逗元哥儿,“运气好,老身我说不定还能看我们世子结婚呢!”
进门跟老太太见了礼,贺昱就同徐樊进书房议事去了,徐妍则带着元哥儿陪祖母说话。小家伙现在能叫出很多称呼,娘亲一教,便对着徐老太太叫“外祖奶奶”。“外”字虽有些含混,“祖奶奶”三字倒是极其清楚的,老太太乐坏了,一个劲儿的夸,“小世子可真聪明!”
这个欲望好,徐妍笑道:“那可太好了,您可记得您本身说的话,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