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百口人都去门口为贺昱送行。
婆母的体贴倒叫她由衷高鼓起来,畴前念着元哥儿太小,怕路上太颠簸,现在小家伙身材结实,天也不冷,倒真的该归去看看了。毕竟传闻自打徐珊没了孩子,家里氛围就一向不太好,带着元哥儿归去看看,也总算给祖母一些安抚。
她反倒过来安抚他,“不过是酒宴,来些亲戚热烈热烈罢了,小家伙又不懂,等你返来了,跟他多玩玩,他就欢畅了。”
徐妍有些担忧,虽说祖母身子仍然结实,可元哥儿现在分量也不轻,她恐怕把老太太给累坏了。
已经初夏,白白胖胖的小元哥儿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打量着王府门口新奇的事物。小家伙瞥见行列划一正立在一旁的兵士,也瞥见跟平常不一样打扮的爹爹,再转转头,还瞥见娘亲眼中盈盈的泪光,爹爹跟祖父祖母躬身告了别,又在他面庞儿上用力亲了一口,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娘亲,最后翻身上马,垂垂消逝在了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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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抱着他在门外站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爹爹骑马的背影,直到身边的丫环们轻声相劝,才终究进到府里。
一屋子丫环婆子们乐得畅怀,底子忘了屋子里头另有徐樊这位家主的存在。
她非常感激,向肃王妃伸谢,回到房中便开端筹办,有了孩子,出趟门并不轻松,又派人先去给娘家带了话,等着清算稳妥,第二天一早,徐妍带着元哥儿,丫环乳母一干人等,回了都城另一头的娘家安平侯府。
贺昱晓得他要出征了。
“世子出去多久了?可安然达到了?”老太太问。
她稍有些吃惊,不过毕竟好久未见,内心还是有些顾虑的,软着声儿唤了一句,“爹。”再低头跟儿子先容,“元哥儿,这是外祖父。”
眼看满了三个月,王府里正筹办着要为元哥儿办百日宴的时候,西北边陲的战报传到了都城。
爹徐樊竟然也站在门口等她们。
这下满屋子的人都被他逗笑了,徐妍从速拿帕子给儿子擦嘴,春容则笑着上前跟老太太道:“老祖宗您瞧,小公子喜好您,跟您打号召呢!”
元哥儿在外祖父的怀里,进入到一处陌生的宅邸,分歧于已经熟谙起来的肃王府,徐府的统统于小家伙而言都是新的。白白胖胖的小家伙一个劲儿的打量着四周的统统,穿过连廊,穿过花圃,不一会儿,外祖父带着他来到一个院里,里头也有好多丫环,然后有报酬他们翻开竹帘,他又闻声一些声音,见到了一些新奇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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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疆场上的事,听了他的话,只好点头道:“那便好,你必然重视安然,记取家里另有我们,得胜就从速返来。”
有一个慈爱的老太太,还没等外祖父先容,就先来到了跟前,捏捏他的小胖手,笑着唤他的乳名儿,然后娘也跟了过来,跟他道:“元哥儿,这是外祖奶奶,跟外祖奶奶打声号召好不好?”
他在她唇角边呢喃,“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元哥儿甚少见到外祖父,不太小家伙天生的风雅,此时来了新奇的处所也涓滴不眼熟,闻声娘亲的先容,再瞅瞅面前的外祖父,竟然很给面子的露了个笑。
“那就好。”老太太把孩子交到乳母手里,点头道:“宝儿养得好,你们的功绩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