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客人,便是在孟府未曾见过的。
见她犹疑,沈修颐也不焦急,只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云卿你看,沈家的子孙身上都会有这么块玉佩,沈芜姑姑也有。”
“先前有事不在府中,让公子久等了,公子是来寻沈芜的?”她也好似不觉般,直接开门见山。
女人在府中从不管事,更别说管账之类的,先不提刘氏在暗处污下的银两,即便是府内少了几处值钱的器皿,女人恐怕都辩白不出来,为何有关刘氏各种,她却清楚得很。
见到她看过来,应是府中的仆人,都循礼曲身,算作礼节。
在珙县,孟家也是一方小富,旁人也不会等闲打主张到她头上来。
说到底,若非冯叔叔将田产置下来,她也没有底气同刘氏完整闹僵。
……
“只要一人,安排在厅顶用茶。只说是来寻沈芜的,夫人的事我们不敢接话,就等着女人返来。”
阿四也是机警之人,趁着孟云卿上马车,凑上前道:“当是富朱紫家,马车还停在一侧呢。”
她眼色惊奇便是默许,锦袍公子喜上眉梢,“云卿,我是你的表兄,沈修颐!”
听到厅外的脚步声,不由起家转眸,面上的神采带着驯良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掩蔽了高兴在心中。
爹爹和娘亲都不是珙县人,是后迁入珙县的,常日走动的熟谙多数是来珙县后订交的。
刘氏之事告一段落,再将娘亲生前遗留下来的事件一一办理,时候便不觉到了四月。
****
孟云卿微微一叹:“如果真有证据便好了。娘亲过往管账,家里丢了甚么东西天然清楚,既然清楚还能蒙混畴昔,便是故意偏袒刘氏,那里有甚么账目可查?我不过是恐吓她罢了,只是刘氏心虚,天然也就当真了。”
待得看清来人,十一二岁的个头,又略微有些错愕。
她便笑嘻嘻道,胡蝶和燕子有翅膀,青蛙和兔子没有,然后燕子就带兔子上天了。
不去清平,便不会碰到宋景城。
孟云卿接过,映入视线的,是上好的羊脂玉才气打磨出的光芒,正面雕镂着吉祥的麒麟图,后背……她颤颤翻过,公然刻着一个浑厚的“沈”字。
****
未上马车,就见阿四跑来:“女人,家中来客人,等了快一个时候了。”
孟云卿点头,入了府,径直走去便是大厅。
孟云卿更加惊奇。
接赶紧碌半月,恰好趁着空档带娉婷去西桥踏青。
娉婷是心中藏不住事情的人,老是忍不住找自家女人探听,刘氏偷拿府里东西的事情,女人是如何晓得的?
娉婷又道:“既然女人早有刘氏行窃的证据,为何才拿出来?”
“傻丫头,哭甚么。”他伸手上前,替她擦拭眼泪,袖间好闻的淡淡沉香味,仿佛顺着鼻息浸入心扉:“沈芜姑姑呢?”
沈修颐是表兄,那她便是另有娘舅或姨母的。
另一层,便是刘氏之事,她虽没同外人提起过,但总需求找一信得过之人背书。不然刘氏万一翻脸,她一个小女人的话,旁人不知信赖几分。冯叔叔是一方乡绅,有冯叔叔背书,她也不担忧刘氏会掀起多大风波。
“女人,纸鸢买返来了。”娉婷笑盈盈折回,手中的胡蝶纸鸢护得极好。
当时家中的纸鸢多数是爹爹和娘亲一起糊的,是一家人的趣事。爹爹画画,她就在一侧添乱。在胡蝶翅膀上画青蛙,抑或是给燕子尾巴描兔子,爹爹却从不斥责她,只是问为何要画青蛙和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