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厥后,因为定安侯攀附不上,又退而求此次拜入了工部尚书顾宁的门下,得了顾宁的喜爱。
回京尚远,同业又有女眷,赶路也不急在一时。
因而再不问了,尽管低头扒饭,公然,她才是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真真如出一辙。
直至上了马车,孟云卿对这位付三叔都有说不出的奇特。翻开车窗上的帘栊望去,只见那道背影还杵在原地,似是没有转动过。
等过了于江,还头晕目炫了两日,委实遭罪。
刚好沈修颐朝她开口,她顺势转头。
但定安侯府,她从宋景城那边听到过为数未几的几次――大抵都是定安侯权倾朝野,与冯国公分庭对抗各种。
话到此处,便连同孟云卿都一并难堪了。
“厥后呢?”不觉持续问他。
孟云卿一时怔忪。
这几日同业,娉婷都同沈修颐也熟络了很多,一口一个表少年,甚是灵巧聪明。
珙县是埔郡的南边的小县城,以是盛产糖类和蜜饯。
孟云卿就想起宿世时,她晕船晕到不可,连续几日在船舱内吐得一塌胡涂。
前一世,宋景城绞尽脑汁,减少脑袋都想要凑趣定安侯府,竟然就是母亲的娘家――沈家。
京中长辈?
“刚才听安东哥哥说,再有两日我们便可出埔郡了。出了埔郡,都城要再往东走,穿过于江。过于江就得走水路,要坐好几日的大船呢。”
孟云卿不知是何原因,但被他这么看了很多,只觉浑身都不安闲了。
晚餐时候,孟云卿便随便问起。
半晌,沈修颐就上了马车:“云卿,没想到这里碰到京中的长辈,下来打声号召。”
孟云卿低头应道:“娘亲月前归天了。”
……
孟云卿掀起帘栊,刚好见到沈修颐在同守城的兵士谈判。
“见过付三叔。”孟云卿从善如流,低眉福了福身。
孟云卿不由点头:“比及了前面的镇子,你先让安东去买些晕船的药返来再说。”
娉婷乐呵呵应好,“这就去。”
一番话虽是对沈修颐说的,但目光始终没有分开过孟云卿身上。
孟云卿不置可否,但直觉奉告她,付三叔应是不喜好她的。但沈修颐唤他付三叔,应是常日在京中走动频繁,怕是今后还会在京中碰到。
他既已猜到,沈修颐也不坦白,“付三叔,云卿是沈芜姑姑的女儿,祖母让我来接云卿回侯府。”
思及此处,就见沈修颐往这厢走来。
见她抬眸,付云又忽得开口:“吓到孟女人了。”
驿馆内,娉婷还在念叨:“女人,本日阿谁付将军可真是个怪人。”
谁知半晌,都听不到对方动静,孟云卿不由瞥目,恰都雅到沈修颐也一脸难堪,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云卿无法得很:“等你试过就晓得了,快去,送些橘子给表兄那边。”
沈家是京中的高门邸户,燕韩的朱门贵族,而定安侯沈万里,竟会是沈修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