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邵文槿!
“文槿也是风雅之人,定要与我痛饮几杯。”李朝晖仿佛表情大好,回身之际,余光轻瞥,唇角微微勾画。
未及思忖,业已踱步至阮少卿下榻的客房门前,屋内熄了灯火,邵文槿伸手敲了敲房门,没有动静。
一边捂住额角,一边在心底规矩“问候”邵文槿多次,顺势转过拐角,却刚好与邵文槿劈面。
是旁人,不是阮少卿。
马车驶出稍远,李朝晖才叮咛一声“泊车”,翻开帘栊就下了马车。
目光犹疑不定时,脑中忽得闪过一丝浮光掠影。模糊是玄月里,昭远侯府内,或人气急废弛,“邵文槿,你无耻!”
阮婉心中又恨又恼。
邵文槿始料不及,掌心兀得一滑,不偏不倚正幸亏落胸前柔嫩暖和处,顺势一握。
侍婢见他神采不虞,语气就有些哽咽,“奴婢不知……侯爷他没提……”
邵文槿就从面前跑过。
再而后,便是慈州八宝楼。“阮少卿,苏复再好也是男人。”“我就是喜好男人,难不成还要我喜好女子吗?!”
会如此招摇,应是话中有话。
难堪之余,又异化了几分困顿。
邵文槿缓缓抬起右手,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邵文槿会心点头。
若不是她自幼在成州长大,周遭的地形熟念在心。
幸亏人是抛弃了。
晚晴便福了福身,“见过邵大人。”
邵文槿不置可否。
微微罢手,顿了顿,又重重将房门推开,屋内公然有人骇然失容。
如果在……
脑海里便不由闪现出行前,鸾凤殿,她靠在他肩膀上的均匀呼吸,贰心中生出的莫名舒畅。
李朝晖才挥袖做先容,“文槿,这位是杏云楼的头牌,也是我的多年熟谙,晚晴女人。”
而由得群芳簇拥着,将要入内,李朝晖才似是想起另有一人,遂而转头,一脸笑意,“文槿莫非连这点薄面都不给?”
阮婉不免惊诧,“李朝晖你做甚么去,晋华的事?”
再是十一月从慈州折回时,她大病一场,他覆手贴上她额头,她怏怏没有精力,神采却烧得绯红。
邵文槿心中微讶,明知他是送亲使却也涓滴不避讳,而两人的干系,虽有含混,却又不似靠近。
指尖轻扣茶杯,唇瓣却不觉勾起。
眼下明知他是南顺送亲使,公主尊驾尚在成州,还要如此公开行事?
那侍婢本就惴惴不安,俄然被人看破,当即吓得瑟瑟颤栗,“侯爷方才出去了……”
流连青楼,放荡不羁,好与名妓厮混各种……
绕了足足四五条街,情急之下,阮婉侧身躲在拐角处的镂佛门板后,药铺的竖牌刚好将她挡住。
两人便都僵在远处。
阮婉浑身一滞,捂在额角的手立时怔住。
昂首时,脑门恰好撞在药铺外吊挂的铜铃,脑中便是“嗡!”的一声,震得眼冒金星。
邵文槿攥紧双拳,阮少卿……
阮婉只觉五脏六腑顷刻提到嗓子眼儿,不假思考,胳膊奋力挣扎。
第二十七章女儿身
一起追到街道绝顶,环顾四周,却再无旁人。
邵文槿一脸宽裕,他不但错认了人,竟然还……幽幽感喟,何如中点头回身,刚走出两步,脚下就如堕入池沼,再提不动半分。
加上又是夜间,一向穿越在僻静冷巷里灯火暗淡不明,也许一早就被邵文槿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