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岁模样，五官却生得甚是精美。也不怕生，手中擒着一把红色的小伞，举头挺胸，睁着大眼睛直直看她。
……
葡萄便靠在洛语青怀里，“娘亲，葡萄想爹爹。”
能够点戏，泛舟江上一两时候，别有一翻神韵。
苏复只是目不转睛看她，既不上前，也不出声。
脑中嗡得空缺，又像被幅幅片段填满殆尽。
……
他便嘻嘻一笑，开口落落风雅，“我叫商洛，爹爹和娘亲都唤我葡萄，小哥哥也能够唤我葡萄。”
洛语青轻抚葡萄额头，温婉道，“本日都晚了，明日娘亲再带你来。”
……
半晌，身后闻得洛语青轻唤，“葡萄？”
葡萄？
脸上佯装的笑意垂垂呆滞，阮婉只觉比如此见他时还要宽裕上几分，咬紧下唇，就不知该作何。
葡萄天然镇静不已，西秦国中本就少见船只，皮电影又新奇，要在划子上看皮电影，葡萄就欢乐非常。
即便他回了慈州，也未同她提及过。
阮婉不觉留步，背对着他，神采涨红，赶紧伸手擦了擦眼角陈迹。她最不想他看到她这般狼狈模样，更不想与他这般照面。她明显都跑开了，他还叫住她做甚么？
阮婉下认识起家，正欲抛开，身后之人却安静出声，“阮婉。”
苏复同阮婉未着一语。
苏复不会等闲承诺旁人……
苏复眼中一滞，脚下兀得一动。
阮婉晓得再甩不了，脚下踟躇，遂才回身，已然换上一幅笑容，“苏复，好巧，你也在慈州？”
都雅的小哥哥？
就好似在说，有他在，不会有事。
阮婉微怔，清清吻上他额头，“葡萄，你是不是想爹爹了。”
阮婉愣愣打量她。
慈州老字号传承的皮电影多在北市。
眼中失落无从粉饰，阮婉缓缓敛起方才笑容，“如果无事，我先走了。”指了指一旁，是驿馆方向。
葡萄唤苏复苏叔叔，那洛语青的夫君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