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的不测稍有粉饰。
脚下生风,心间却悔怨不已,早知如此,方才千不该万不该去买吉利坊的蜜饯做甚么!
两国才停战不久,一起之上不免谨慎谨慎,还算安稳到达长风京中。盛家二蜜斯出嫁,荣帝特准盛妃亲身送至城外,肖跃才见到盛婉卿其人。
肖跃幽幽一叹,多年前的一幕就蓦地浮上心头。
待得叶心从吉利坊拎了蜜饯返来,东市早已寻不到阮婉身影。
俯身拾起,眸色倒是俄然一紧,似是蜜斯方才攥在手中的珠钗。
天然都是笑谈,肖跃并未上心。
昭远侯,阮少卿?
早前邵文槿替敬帝来慈云寺取信物,就曾在慈州陪肖跃痛饮至半夜过,肖跃是邵老将军的旧部,为人又豪放不拘,与邵文槿非常谈得来。
事情到此本来该告一段落,新婚不到七日,景王妃却俄然抱病归天,南顺费了很多周折才平复长风情感。
蜜斯夙来不是莽撞的人,决然不会无缘无端分开,更何况明知本身花不了多些时候就会从吉利坊出来,如果寻不到她会焦急。
僵在一旁的就另有昭远侯。
肖跃就楞住。
还会为阮少卿驰驱?
……
而先前一幕,肖跃些许错愕,邵文槿竟会为阮少卿辩白?
邵文槿不做迟误,拱手道别,就往东市而去。
厥后两国虽也敦睦而处,始终保持防备。
肖跃执意要送,邵文槿却之不恭。
昭远侯心高气傲,邵将军亦是趾高气昂,相互之间固然言语反面,却远不到厥后貌合神离,甚是针锋相对程度。
当时肖跃已是慈州守军,偶尔一次回京拜见邵将军,竟偶然在将军府中闻得邵将军交代邵文槿,“昭远侯年幼,诸事勿通他计算,多让着他些。”
而眼下,珠钗上的珠串生生断开一截,应是掉落时摔断的,也就是说走得仓猝,亦或是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