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透露的幽怨,就连阮婉本身都惊诧不已,遂而话锋一转,佯装戏谑道,“我就是来看看,在江里泡了一宿,你是缺胳膊了还是断腿了?”
……
两人都心中有鬼,相互对视一眼,终是邵文槿耐不住心底不安,直接问出口,“我先前……有没有同你说过甚么?”
各个狼狈至极,却又笑意盎然。
去寻文槿的动机顷刻抛到九霄云后,宋颐之焦急得不可,一边焦头烂额绕着她团团转了好几圈,一边学起她常日里的语气哄道,“少卿少卿,不怕,我同你一处。”
少卿哭了?!
眼色微红,牵着他的手却笃定有力,言语掷地有声。
“睿王殿下……”有人本就几近脱力,劈面跑来的宋颐之力量又大,被他劈面一撞,邵文槿顿觉身材吃不消,几乎站不稳。
阮婉果然在给他擦脸。
阮婉一脸诡异看他,“一向唤我少卿。”
阮婉微怔,遂而木讷回声,“有……”
……
何如阮少卿又全然像个木讷普通,他未几问,他也温馨怔在一处。邵文槿只得难堪开口,“那我同你说了甚么?”
只是不知何时起,她也俄然感觉邵文槿入眼的?
“她”也目不转睛看他。
……
邵文槿神采更红,徒然语塞,便更不敢抬眸看她。
第五十七章三人行
阮婉心中唏嘘,就趁着替他擦脸的工夫,贴得更近些看他。
笑意里就带实在足怠倦。
段涛站在风口浪尖,批示堤坝高低的抢险。
宋颐之自是飞奔迎了上去,“文槿文槿!”
晨光光束里,大家都似从泥浆中趴出来普通,灰头土脸,分不出你我。
阮婉竟也不由一笑。
堤岸上的守军共同着禁军,往江河中送达残剩的沙包和绳索,禁军接到就顺次通报,顺着绳索手挽动手,层层叠放开来。
宋颐之讶异张嘴,遂后便是慌乱。
鼻息间是轻微的鼾声,额头上有舒畅的暖和缭绕。这缕暖和里,还带着他熟谙的发间芳香。
邵文槿蓦地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