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得对方会被吓倒,不想那锦袍男人却咧嘴笑开,“刺激!够刺激!”
“沈千重!”嗖得从袖间窜出,只见沈千重手握茶盏僵在原处,全然不转动。董思尚在一侧点头,两人都毫无知觉,行动也戛但是止。
方才那一口,或心最罕用了七成力量,口中如此浓烈的仙源气味,不但是仙,只怕还是仙界神兽中的毛麟角!
他自幼习武,但从小就怕鬼怪之说。发簪一事凉到他背脊骨里,直到交还袁婷,周遭的寒意突然撤去。
但沈千重所言不无事理。
“你!咬人!”对方较着炸毛,兀得捂停止臂。
或心也僵在原处,这股气味充足她错愕――仙……仙气?
定身术!
甚么叫看着她蠢,或心尚未开口就见他凛目低头,也兀得咬上她左肩。
有人肠子都悔青了,嘴上还不饶人,“咬了便咬了!”锦衣男人神采更是阴沉得怕人,“若不是看着你蠢!”
沈千重却不接话了。
“哪有神仙学人家采花的?”她竟然咬了一只仙!或心急了,慌不择话。
“出来!”
“嗯?”或心恍忽回声。
你,董思语塞。
沈千重也不抬眸,悠悠道:“驿馆表里都是衙役,外人进不来的,担忧作何?如果有人能进得来,费心也无用。”
“沈千重,采花贼呢?”或心期盼了一晚,明显说好的采花贼却不翼而飞,不免泄气。
或心少有如此,沈千重心中模糊不安。
沈千重敛眸不语,惯有的沉稳淡然粉饰劣等闲看不出来端倪,起家踱步出屋,只留董思和韩翊在屋中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