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城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殿上是让门生借这个由头,查清客岁陆容娇落水之事。”
定安侯此举,是让他在老夫人处一道用饭。
但若细下想来,若非常日靠近之人,又非有合情公道的来由,如何能在夏季里引得陆容娇到水池边,再落水?
以是,他才会叫宋景城来侯府,劈面提示。
定安侯也抬眸看他。
宋景城持续:“门生是在查顾家。”
宋景城在暗中查陆家,他早有耳闻。
照实道来,确切没有半分坦白。
“既然查得是陆家,同顾家有甚么干系?”
“齐王能娶到侯府的三蜜斯,是梅贵妃俄然向殿长进言。后宫当中,梅贵妃最为得宠,却一向没有子嗣在身。太子和三皇子当中,不管谁做上了最后的位置,都会母凭子贵。以是梅贵妃和梅氏一族,想要翻身,只能另辟门路。固然梅家一向讳饰的极好,却也不乏蛛丝马迹可寻,门生刚好寻到一些。齐王得了梅家的助力,又娶了侯府的三蜜斯,实在有同太子和三皇子一争的气力。加上明争暗斗的是太子和三皇子,不免坐享渔人之利……”
……
定安侯只是看他,却不置可否。
他也经常出入侯府当中。
“陆容娇落水一事,确切同顾家有关,却恐怕并非受太子教唆。”
定安侯微顿:“好端端的,查顾家做甚么?”
表女人,宋景城眸间微滞。
他早前就是宝之和怀锦的先生,在寒山寺又舍命救过侯府的小世子宝之,定安侯府高低待他亲厚。
不是太子……这点,他并不没有想过。
定安侯府西苑到东苑有些间隔,秉去了旁人,恰好能够一起走,一起说些话。
皋牢民气的手腕有很多,定安侯做得不着陈迹。
韵来奉了茶退出去,书房内就剩了他二人。
“门生不敢。”宋景城回声:“侯爷在朝中已经多番提携,门生心中没有再求。”
只是顿了顿,又看向定安侯道:“侯爷,门生并非在查陆家。”
宋景城复兴身,拱手低眉道:“门生谢过老夫人。”
殿上?
“讲。”
宋景城沉默半晌,低头道:“并非门生想查,是殿上想查。”
本日是端五节,京中有赛龙舟和花车巡演,宝之和怀锦两个小世子随了定安侯世子和世子夫人去看龙舟赛和花车,要晚餐前才会回侯府。
背后的推手,委实阴狠。
顾昀寒同陆容娇靠近,陆容娇对她也不设防备。